步跨过去,一脚将剑踢飞。众护卫随即冲进来,将土宜胜团团围住。土宜胜见势不妙,再次施用拱地术,不想地面若钢浇铜铸一般,头碰在地上梆梆直响,却钻不下去。众护卫一拥而上,将土宜胜抓住,绑了个结实,推到熊通面前,土宜胜却立而不跪。
熊通喝道:“你是何方妖人,为何行刺寡人?”土宜胜道:“不为别的,只为一个义字。”熊通道:“此话怎讲?”土宜胜道:“本法师师弟让本法师前来杀你,受人之托,如果爽约便是不义。”熊通道:“如果他让你去杀的是一个好人,你为了不爽约,也为他效力吗?”土宜胜道:“你并非什么好人。远的不说,单说你伐鄀这件事,师出无名,无故发兵,涂炭生灵,难道不该杀吗?”熊通道:“鄀侯荒淫无道,贪图享乐,在民间强征暴敛,鄀地百姓苦不堪言。寡人伐鄀,为的是铲除无道,救民于水火,何谓师出无名?你行刺寡人,单凭这条,就是死罪。来人,将妖巫拖出去砍了!”
担心土宜胜拱地逃走,熊通命人取来一块毡子。土宜胜却哈哈大笑道:“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何惧之有?”说罢跨了上去。斗伯比见状,一声:“且慢!”忙道:“国君,土宜胜行刺大王,本该处斩,但此举并非他的本意。正所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若能将他收服,一来可为我所用,再则,也能让天下人知道国君宽德仁厚,爱才惜才!”熊通见说,谓土宜胜道:“若肯降楚,可饶你不死!”土宜胜重复道:“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何惧之有?”熊通不觉大怒,手持赤霄剑一步步踱过来,冷冷地道:“既是如此说,寡人成全你!”说罢,一剑朝土宜胜刺去。
然而,那一剑并没有刺向土宜胜,而是刺在绳子上。熊通又一连几剑将绳子割断,哈哈大笑道:“寡人看你是条汉子,决定放了你!”土宜胜道:“你就不怕本法师再来行刺你吗?”熊通道:“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何惧之有?你回去转告观丁父,寡人在此等着你和他!”
土宜胜回到商密,观丁父见面便道:“师兄想必已经得手,师弟这就上鄀侯那里为师兄请功!”土宜胜道:“师弟的确该为敝师兄请功。要是不去楚营,怎么会知道熊通其人?”观丁父道:“此话怎讲?”土宜胜道:“熊通杀侄夺位本不假,但他并非为了王者的荣耀,而是在为整个国家着想。想当年他的先祖熊绎赴京师受辱,周昭王时曾三次伐楚,这一切说明一个道理,即:贫穷受欺,落后挨打。熊通即位,图的是楚国的强大。如今周室暗弱,各诸侯倚强欺弱、相互倾轧,弱小国家被兼并是迟早的事情。再说,鄀归并于楚又有什么不好?就拿丁赋这一项来说,鄀国百人养一兵,而楚国万人养一兵,这对百姓来说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吗?”观丁父不等他说完,厉声喝道:“够了!你不愿助鄀也就罢了,何须为熊通充当说客?”土宜胜道:“不是你上山去请我来的?你还烧了我的道观,我却不记前嫌,念的是同门之情。将死之人,却讳疾忌医,奈何?”说罢,摇着头跨了出去。
随后,观丁父来见鄀侯,说土宜胜行刺熊通不成,自行离去。鄀侯道:“若楚人攻城怎么办?”观丁父道:“国君勿忧。常言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眼下虽敌强我弱,但楚军远道而来,一路劳顿。我军若以逸待劳,避其锋芒,择机反击,定可获胜!”
这时,楚军又来攻城,城上飞箭如蝗。鄀兵投下滚木檑石,楚军无法靠近。
五十、智擒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