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它们原始的地域,都是一方领主一般的存在,更是有着相当智慧和灵性。
它们明白,在它们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刻,就注定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活着,或者死亡,并不难选择。
在这人类主宰的世界,它们都没有退路。
“嘶……”
一声咆哮!
长有三趾利爪四足的虎蛟,长长的身体被鲜红色的虎纹硬甲包裹着,如同巨蜥一般的蛇头吐着长长蛇信,望着头顶上的云雪狐鹰,发出挑衅。
高傲的云雪狐鹰,又怎么可能向这样一只丑陋愚蠢的东西服输,一声更加嘹亮通透的尖锐鹰啼响彻整个会场,压过了所有喧闹躁动的人类观众。
这一刻,它好似君王,宣示着自己的荣耀。
无论是血藤纹虎蛟,还是云雪狐鹰,都不曾向看台看上哪怕一眼。
这些脆弱的懦夫,根本就不值得它们投向哪怕一点的关注,那些肮脏的嘴脸,它们不知曾在一生中撕碎过多少。
一次次剧烈的撞击,从场中央传出来,回荡在会场上空。
地面和电网上,有收集声音的的细小元件,通过立体音效放大着打斗时激烈的声响。
无论是在场的其他观众,还是云笑天等人,显然都低估了血藤纹虎蛟的凶残狡猾的程度。
虽然它那修长的身躯,已经被云雪狐鹰抓得满是伤痕,血水滴答,染红了地面,就在方才云雪狐鹰靠近的一刹那,喷出了一道暗红的炙热火焰,烧掉了它三分之一的洁白羽翼。
云雪狐鹰虽然还能勉强飞到空中,但是由于速度和敏捷度下降的太多,现在场中的局势已经完全被扭转了过来,它已经不敢再随便靠近血藤纹虎蛟上前进攻了。
会场中央,一时僵持了起来。
云雪狐鹰在等待,它的利爪留在血藤纹虎蛟身上的伤口,附有特殊的阴寒原能,会组织伤口的愈合。
勉强扑腾着翅膀,云雪狐鹰在等待着它的鲜血流干,就像那些无数曾经绝望死亡在它利爪上的猎物一般。
血藤纹虎蛟也在等待,等待着它的毒炎慢慢侵蚀空中小鸟的肌体,可爱美味的小鸟,它已经忘记了到底有多久没有再尝过这样的美味了。
看台之上,已经不复之前的热闹,一片死寂。
白小椿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他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喂喂……,不该这样的?
这只血藤纹虎蛟本就凶残的可怕,恢复力更是强得惊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的六星异兽,怕是离完全天差地别的七星也是不远了吧!
再联想到那坑爹的赔率,白小椿心中突然涌来一股想要骂娘的冲动。
难道,他们是想要退出新的明星异兽?
不可能,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就连异兽也不能免俗。
像云雪狐鹰这样,外形接近无瑕的六星飞禽,其价值并不会低于一般的七星异兽。
无论怎么说,只要云雪狐鹰在这场厮杀中被杀死了,杀乐园肯定是稳赔不赚啊!
这太没道理,难道他们会在云雪狐鹰临死的时候救下它来?
白小椿很快就否定了这种猜想,斗兽场要的就是刺激血腥,要是都在异兽快死的时候救下来,很快就会自砸招牌,得不偿失。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失乐园斗兽场,没有完全摸清血藤纹虎蛟的真正的实力。
好像也不可能啊,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这斗兽场还不如不开算了。
就在白小椿思潮万番的时候,看台上突然一阵骚动。
一道凄厉的悲鸣!
被毒素侵蚀的云雪狐鹰在半空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反转坠落!
它浑身洁白的羽翼,此时缺了一大块,更是染上了一片浅浅的灰黑色。
这头云雪狐鹰,出生于极北的雪域冰原,已经度过了百余个春秋,杀戮无数,却不曾想最终客死在这样光怪陆离的他乡。
它像一片无暇的雪花一般飘零坠落,就像它生长的天地中无数往来天际的漫天风雪,终有坠亡于雪色大地的一刻。
生死,对于它这样以杀戮为生的生灵来说,再是平常不过。
虽有不甘,却并不会像那些愚蠢的生灵一样无法接受。
只是它仍有牵挂,它那离巢不久的雏鹰,怕是永远再也看不见。
而那被人类攫取而去的胎卵,能够成功降生吗?
会沦落到和它一样的下场吗?
它没有继续会想的时间,只是瞬间,一道红黑色血影向它扑来,咬碎了它的脖颈。
它发出了此生最后的绝响!
似是呼唤!
似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