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的脸?算了,当我没说,我刚刚打了个岔,你们继续,丁先生刚刚说到哪了?”
丁牧云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见符羽问自己,便又接着道:“对内收富人的赋税,只是增加国库收入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对外的,对外要扩大贸易,赚它国的银子。我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我听有经验的商人说过,赚他国的银子,是快速让本国百姓富起来的方法。但是如何打通和它国之间的贸易,尤其是海上的贸易之路,这就要看朝廷怎么做了。像我大瑨的丝绸、瓷器听说贩卖到外邦之后,供不应求,价格飙升,赚回来的钱,在本国买房置地,又增加了收税。”
江川补充道:“这样一来也解决了,丝农茶农、织户以及各大小瓷器窑口的销路问题。”
符羽也来了思路:“这些银子,经过户部进入国库,这样的话,一年算下来,少说可以增加数千万两的税收……国库有了银子,朝廷就有了底气,不论是彻底治理三江也好,还是应对外敌也罢,有了银子就不慌,丁姑娘说的开源节流绝好的主意……”
马车内讨论的热烈,里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通过一条丝丝的丝线传进观星楼上的贤王爷耳中。
贤王爷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只偷听石,正是当初符羽被栾云飞没收的那一只。听到此处,贤王爷的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心中满意,将手中的偷听石放下,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窗边,目光眺望向远方,远处的蹴鞠场上有学子正在蹴鞠,心中只道,自古英年出少年,这句话从来不虚。
考核将近结束时,观星楼内传来一声清脆的铜磬声,宋刻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将那三个还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主要是符羽和丁牧云,牵到现实中来,“今日考核就此结束,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之中,谁想面见王爷?”
只有丁牧云要见,符羽和江川并没有要见。
宋刻也不强求,叮嘱稍等片刻他上去禀明王爷。不一会,有人下来,叫丁牧云上去,江川和符羽则双双回了斋舍。
回到了斋舍之后,江川依旧孜孜不倦坐在窗前看书,符羽一边喝茶一边看他,半天才问:“江兄真就不想见一见贤王爷?”
江川看完了手里的一页书,之后方放下,说道:“不是不想见,是没有见的必要,本来想见贤王爷,是为了给鲁俊辰求情,可既然你已经设法让院监放了鲁俊辰,那么再去见贤王便没有多大的意义,并且我一届布衣去见王爷,难免会有失礼数的地方,若不能应付自如,徒增笑话,还不如不要私下见面,再说明日开学礼上本就能见到,何必非要争这一日。”
“天下的人,若都能像江兄,那么这世间必定缺少了很多争斗。”
江川摇摇头:“若追其根源,是我不够有勇气,只是有点担心丁先生那边是否顺利?”
“这我不担心,以她的聪明机智,一定可以应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