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川,问道,“你对贤王爷此番前往参加书院的开学礼有什么看法?”
“尚方书院是直属六部的国家书院,贤王爷来参加书院的开学礼,自然是展示朝廷器重,同时也提升学子们的志气。”
“你知道吗?本来尚方书院没办在京城,京中官员的意见就已经很大了,军事演练,皇上又没来书院,各种传言更多,意见更大。此番,是贤王爷坚持要来。”
“贤王爷的英明和胸襟,非旁人所能及也。能在这个时候来云梦参加书院的开学礼,更加令人佩服。”
“嗯。我觉得,贤王爷来云梦还有一层关系,便是为了稳定云梦官场而来,前段时间的三桩案子,还有刺史吴法天,和他在云梦几年来的胡作非为,上报之后,朝野震惊,沸沸扬扬,此番云梦官场重置,为了避免相互包庇,官员都是从各州府紧急调拨过来,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在这种情况下,免不了要来个实权人物来平衡各方,安抚人心。”
等他说完了,江川已将最后一本书整理好了。
符羽跟江川相识以来,他谈及任何人都是一副淡然、诚恳的神情,第一次见他说到一个人时用由衷佩服的语气。想了一想,问道:“欸,想不想见一见贤王爷?”
江川毫不犹豫地摇头。
符羽:“真不想?”
江川:“不想!”
他说完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微笑,拿了本书在手上,欲翻又没翻开,犹豫了片刻,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贤王爷在大瑨百姓心中,尤其是在我们这一辈人从小便是听着贤王爷的各种轶事、传闻和赞誉长大,贤王爷在我们这一辈的心中是圣贤,人人仰慕,谁不想见一见?可贤王爷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亦不是每个想见他的人,他都要见一见。”
符羽叹了口气,“这倒也是。”
江川翻开书,埋头阅读,符羽看了看,既不是《左转》也不是《通鉴》而是《疑龙经》,再看书桌上整齐的放在《地理杂要》《撼龙经》等等,扭头凝望着江川,眼中充满了疑惑,刚要问点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议论声,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了,丁牧云跑了进来,她跑得急,满头大汗,脸上还有一道血痕,看样子是被指甲抓伤的。
符羽扭头望着她:“丁先生,你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丁牧云喘着气:“出大事了!鲁俊辰不知道是冲撞了谁的马车,叫人给抓走了。”
符羽略一愣,接着又放松了下来:“抓走就抓了呗,能有多大的事?关他两天,饿他一饿,反正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神神道道跑出去追一只破木鹤,你的脸……”
丁牧云直接打断道:“对对!就是木鹤惹的祸,本来我正在女子斋舍区门口,看程南君跟两女学子吵架,你们也是知道的,书院有规定,女子斋舍区男子止步,程南君非要进去,那两女学子干脆就怂恿他,反正只要他进去了,那就是犯了院规了,程南君受了激将,正要进去,可还没进去呢,正这时,鲁俊辰来了,一句话不说,蒙头往里就冲,我赶紧去拦他,结果他一挥手,你瞧,我的脸就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