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击掌道:“好一个‘文治天下,格物兴邦’大智慧也,大德也。”
符羽道:“诸位与我,已经是科英学院的学子,往后便不必仰人鼻息,当与学院一荣俱荣,如何?”
适才还死气沉沉的学子们,眼中已然焕发了生机。
有的人便是这样,看不到事情好的一面,只想着坏的一面,叫他不多想,他也做不到,唉声叹气,郁郁寡欢,科英学院并蒂榜的学子便是如此,还有一种人,习惯往好的方面想,能看到事情的更多面,满身正气与能量,便是符羽这样的,这种人就像是一颗种子,把他放到哪里都能生根发芽,这也是一种本事。
众人齐声:“一荣俱荣!科英学院!”
于是其他三个学院的学子,皆被震惊了,尤其是后面赶来的学子,原以为并蒂榜上的学子,此时已经哭成一片,结果到了跟前才发觉,一个个欢天喜地,没有半点的愁苦之色,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好奇心驱使下都凑近了去听。
就听中间那人正在侃侃而谈,声音抑扬顿挫,宛如茶馆的说书人:“……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其实在下真正想做的,是一个农夫,住在山脚下,有个茅草屋,院子里养几头牛,也不能养多了,养多了我也放不过来呀,万一走丢了呢,我还得去找,那多麻烦。所以,我就想着只放两头牛,一头我骑在它背上,一头我牵在手里。每天清晨出得门去,找一处向阳的山坡放开绳子,让牛儿在山坡上吃那带着露珠的青草,而我呢,就趴在牛儿的背上睡觉,牛儿吃饱了,我也睡好了,轻松自在,没有烦恼……”
众人听了皆笑。
笑声中,有人问道:“我说你就不怕在你睡着的时候,牛儿走丢了么?”
符羽笑道:“怕什么啊?我还在牛背上呢!牛儿要是走丢了,那我不就也走丢了……”
众人更是哈哈大笑。
科英学院这边相互调侃,一片欢乐,当然周围也不乏有讥讽之声传来,说什么进了科英学院还能笑得出来,这是回光返照最后的狂欢,倒是比科英学院的学子还要紧张他们的前途似的。
江川觉得符羽说得很好,也很对,偶尔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只听得人群之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欸,你看看,早前还是一个个还要死要活的,哭着喊着说什么不进科英学院,这会儿倒是八匹马也拉不走了,咱们也过去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惊天动地了不起的事了?”
虽然离着远,可江川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丁牧云。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受人煽情鼓动了。”说话的人,声音好听,干净利落,“不过讲真话,进科英学院确实不该愁眉苦脸,那人说得没错,圣上确实说过‘文治天下,格物兴邦’,若出几个有成就感的,必定会成大瑨倚重之人。”
这个声音江川也是熟悉的,便是昨日在科英学院帮忙的那个姑娘,他记得姑娘的名叫傅语冰。
视线一转,看见了丁牧云和傅语冰站在人群后头,丁牧云正伸头往里面看过来,恰好视线对上了,江川便朝她垂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看向了别处。
丁牧云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跟傅语冰说了些什么,傅语冰扭头朝江川看了一眼,然后又跟丁牧云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丁牧云朝这边挤了过来,挤到了江川的身边,小声说道:“有人跟我打了个赌,说你的容貌本不是如此,动了骨头,才长成了这个模样,所以我过来问问你,她说的对不对?”
江川没立即回答,直直地站着,目光看着众人,一点情绪上的波澜都没有,过了一会才看向了丁牧云,微微一笑,和煦地道:“你去问问她,何出此言?”
“我早就问过了。”丁牧云目光盯着江川,似是仔仔细细在打量着他的面目,寻找证据,“她跟我说,她从小就研习《《阴阳鉴》《折狱鉴》《封诊式》等等书籍。她说人的骨头会说话,看你的面目虽然与平常人无异,但是骨头的走向却似被动过,总之,用了些手法,改变了面目,并且是在年纪尚小时就动过,所以才这般自然。”
江川唇角挑了挑,什么也没说。
丁牧云便又靠近了他一些,用更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其实,比她还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改变过面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