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少说得在理,只是如今情势所逼,丰少是聪明人,审时度势之事不在话下,怎反到不洒脱了呢?莫非……别有隐情?”
咄咄逼人!
丰之康面色一寒:“萧庄主如此说还是不相信我丰家了!”
“丰少勿怒,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丰少能考虑清楚,不用我说丰少也知道如今的局势,是片刻也等不得。”
“萧庄主似乎兄有成竹?”
“萧某之成竹在于萧某比任何人都需要丰家的能力,所以我开出的条件绝对是最好的,而我说过,丰少是聪明人。”
丰之康却笑了笑:“聪明人未必不会办糊涂事。”
突然,门口有家丁进来。
“什么事如此匆忙,没看见我在与萧庄主商谈要事吗?”丰之康皱眉,事情已经够乱了,拜托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回少爷,有人传信回来。”
“什么事?”
那家丁看了看萧文虹,竟是有些犹豫。
丰之康想了想,点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现今这个情况,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所以必须要保证时刻大方,至少在人前不能有秘密。
那家丁得了特许,便大声道:“回少爷,有人传话说……说萧二小姐已于不远的安平镇殒命!”
“你说什么!”
那反应最强烈的人,却是萧文虹。
他不萧地点的冲上去揪起家丁的衣领,双目圆瞪:“你再说一遍,是谁……死了?”
那家丁被这突然变得凶神恶刹的贵客下得面如死灰:“是是……是……”
“说清楚!”后者又加了几分力道。
“萧庄主饶命,是二小姐萧琴!”
丰之康浑身一个激灵,宛如晴天霹雳。
萧琴……死了?
丰之康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型:“是谁,是谁干的,说!”
“不知道……不知道,那报信的说是一个头带从露发饰的姑娘让他来的,还说好像是有什么火药,爆炸,他说得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听不很明白,少爷赎罪!”
“滚出去!”
“是是……”那家丁趁着萧文虹愣神,忙挣扎着跑走,却又被叫住。
“等一下,此事万不可让七姑娘知道,明白么?”
“明白,明白!”
丰之康跌坐回椅子,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萧琴倒了,无常堡也就完了,倒果真映了他那句“聪明人也会办糊涂事”,自己这步棋竟是赌错了人!
他抬头看向萧文虹,见他这位称霸一方的一庄之主面无血色,眼神竟有些迷离。
丰之康不禁感叹,江湖上皆传言萧家兄妹不合致决裂的地步,可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手足,断手足之痛,又怎能因一两句的不合而轻易带过。
“萧庄主……”
萧文虹晃若未闻,口中只喃喃地重复着:“琴儿……琴儿死了?”
丰之康想了想:“从露发饰,该是东郭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