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你看,你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躯体寄托,散落在这里的只是固执的魂体,散却吧,或者归属混沌,将你在意的生命就此延续下去,舍下从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重新活一次呢?魔藤枯败的残躯下虚掩着一枚小小的漆黑色种子,些许虚浮的云雾一样的物质缭绕在种子周围,法师与炼金术士们离开了,出于来自菲斯特议事殿的阁老的意见,他们被迫暂时被拉过去,留守在这里的只是一些负责整理烂摊子的炼金师,他们甚至连触碰那些魔藤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将这些禁忌之物封锁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因为其他缘由带走。
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如果连活都是一种奢侈,克莱恩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只是陷入永恒的死寂,黑暗。还有谁可以来拉它一把吗?种子缓缓舒展开,进一步变化,漆黑的云烟不断自种子表壳剥落,就像缓缓粉碎的泥块。
“可以,”它听到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如是说着,来自混沌吗?算了吧,这样的礼物,克莱恩不稀罕,他忘记了一切唯独把将某些东西炼制出来的意志保留了,炼制不会被控制的,拥有自己灵魂的生命,可是自己炼制出这样的东西作什么?怪物?重新继续这样的遭遇?克莱恩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就是很惶恐,“不会。”那声音渐渐削弱,如果第一声就如惊雷一般灌耳,那么第二声就只是凡间的炮仗,震了一下耳朵。
我要走下去,不是作为囚徒,把深渊炼金这条路开辟,对吧?它忽然想到了,“自己”貌似就是因为这样的执念而变成这样,所以,不成为囚徒是第一步,对吧?果壳越发单薄,内嵌的核微微露出。
“然后,是深渊...”它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一个人在鼓捣着一个炉子,最终他被炉子里的东西蛊惑,选择把那枚禁忌之物取出,最终,一切都万劫不复,是啊,选择了深渊,就只能正视它的不可测,它的不知名的大恐怖,成为所谓的恐怖中的一员,这就是深渊,它在迫切地把一切东西都纳入自己的怀里,无论原有的形态是什么样,在遇到深渊,他们都会被转化成为深渊的一员。
如果这是一种强迫,那么这无法解释为什么连矗立在主位面之巅的他们也会被深渊同化,不不不,一开始就错了,人们一直以来都坚信着是深渊强制把他们拖入了混沌,却没有想过一种反过来的理论,那就是生命本来就是向着混沌的,之所以没有转化,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深渊,所以之前所说的转化,就是错误的说法,投入深渊的怀抱,是,回归。
一些生命要走入深渊,天生一样,没法抑制的,回归了深渊,果壳已经消散完了,只剩下泛着紫黑色的光纹连着些许肉质的囊状,它活了过来,大地承载着它,它驾驭,不,它归入了土壤,就像入水的鱼,魔藤们微微颤抖的身体停止了,彻底的,死去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大头兄!
黎明看到迎在门口的一干佣兵们,竟然有一些感动与温热,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人说一句,好兄弟,咱们喝一杯?还是算了吧,毕竟不是什么电视连续剧里的名场面。
“来了?喝一杯吧!”大头兄领着一群黎明熟悉的面孔走了过来,你丫的是不是还要再说一句,“人没事回来就好。”我TM今天就是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匹夫之怒!大头兄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有些偷乐的黎明,怎么回事?乐乎啥?
“还记得刚开始咱们俩的矛盾吗?今天我要再比一场,来解决过去的纠葛!”黎明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后者完全是服气了,摊了摊手(对,不是鱼鳍,就是手!)。
“副团长大人有雅兴,那就打一场吧!”
“行啊,几天不见你就这么文绉绉的,凯文柯希教你的?”
“那家伙虽然实力不错但也没到可以教我的程度。”....
就这样,再雅迪使一行人的注视下,黎明就这么很自然地融入到了迎接他们的人群中,雅迪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哭笑不得,文斯克走上前,吩咐其他人进行相关的准备工作,看样子是要把雅迪使在路上的一些的未来汐潮的发展方向给植入其他人心中。
“这里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关于菲斯特,一个是关于希斯塔,你要选哪一个?我们知道你对圣光教会有些抵触,所以原先的第三个任务给弃掉了。”文斯克在黎明跟着一群人聊着《异域那点事儿》的名场面时赶到酒桌前,黎明端起面前的酒碗,半响又放了下去,不喝酒?别闹,我超勇的好吗?
“关于圣光教会又是什么任务?要我觐见教皇?”黎明借着不存在的酒劲说道。
“觐见教皇也不应该由你来接,如果你去的话,应该是护送,保护一支奴隶小队的顺利被接收。”文斯克面无表情地道。
“奴隶小队?我以为圣光教会会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黎明用夸大的表情回复着。
“如果你见过那些被恶魔破坏到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的人们,你就明白他们为什么选择做奴隶,人族不是每一个都拥有你这样的天赋,有些人只是在活着。”文斯克默默斟满一碗酒,就往嘴里灌。
目送着走的过于潇洒的文斯克离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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