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喧嚣的兽人军团声音,炼金术师急急忙忙准备着战前药剂,魔晶大炮正在调试,紧封的城门挡不住窒息的战争气息,指挥官站在相较高大兽人比蒙矮上一截的城墙进行军前训话,已经够了,跑不动了,流民们破烂的衣物长满蛀虫,他们已经快要极限了,这种马上就要倒下的遮蔽物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呼呼”低沉的狼吼此起彼伏,夜晚,弦月如钩,寒风越发凛冽,他们慢慢闭上眼,悠长的铃铛声渐渐清晰,魔晶大炮深沉的颜色剧烈沉淀,宽敞的炮口吞吐出危险的火焰,狮鹫们挨个升空,在阴云中隐没。
“撕裂了他们!”终于最后一根弦被压断,狂躁如闷雷般急促的鼓点声自城外传来,热烈的踏步声如同烈火侵蚀草原,石柱自平坦的土地冲起,猩红色的光芒张开,兽人战士们来了。
“第一编队准备,元素爆破!”
绚烂的颜色急促的扩散开来,将原本沉寂的草野彻底引燃,霜雪,暴雷,赤焰,澜水,罡木,所有常规的元素齐齐在此刻绽放光华,还有在城门上的钢铁野兽们也在潜伏之后展露爪牙,火焰扑朔,让天穹放亮,光束的盛宴让无知者以为昼阳提前普照这片狼藉的土地。
“第二编队准备!”
“嘎吱!”尘封的钢铁零件重新发出崩溃的声响,精装上阵的人等待着,兽人们已经冲过来了,太快,太凶,他们已经残缺,但他们奔死而来,所以,他们还算完好,战士们轻易刺破了被炸的支零破碎的盔甲,或者干脆就没有铠甲的兽人战士们,这是一场无声的屠杀。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暗淡下来的战场飘起辉煌的火焰,身材刚健的虚影挥动着生前的武器重新冲了过来,还有沉闷的石块在发出濒临破碎的响声,“卡啦”暗红色的眼睛在短暂的迷茫后拾起来了地上残破的武器,兽人巫师呢喃着混浊的音节,复活的兽魂,复苏的鬼泣,统统披上了浴血的战衣,他们的速度一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摧毁人族战士的血肉城墙。
“我要离开!你们这些军队佬根本没资格要求我们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下还要去送死!我们没有一丁点人权吗?你们就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吗?!”
“我们没必要守着一座一定会破的城池,跟着一群注定送死的人一起死!”
“你们战胜不了那些丑陋的兽人就来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
“每个人都应该有求生的机会!”
围在唯一的生门前面,疲惫的难民们鼓起最后一丝气力去索求生机,然而面对他们的只有一队队举着森寒的长矛沉默着的士兵,难民们的耐心终于到达极限,争执爆发了。
“第三编队疏导吧。”站在渐渐落幕的战场边上,举着旗子的指挥官缓缓放下了象征着权利的旗子,连带着尊严,光荣。
“为什么?!”副手终于也止不住内心的愤怒“我们要被这样对待!要守护那样的人!”
“他们还算是有觉悟的,还有勇气东山再起,而我,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我不跑了,交给你了,我去,再看看吧。”指挥官将旗子随意地递给副官,后者望着走下城,沉重的脚步声在原本安静下来的草野上响起,比蒙,终极战力即将抵达,移动的血肉堡垒,炼金术士的陷阱根本没有意义,只需要一脚,这座辛辛苦苦加护的城池就会泯灭。
“将军,”副官在对方即将下了城时,忍不住喊道“还不算晚!”
“对!所以一切还来得及。”这位老将军脱下了军衣,抽出长剑,跳下城。
“千钧势.无我!”
没有过于夸张的场面,只是冲进城的兽人少了一些,他老了,剑也没有以前那样锋利,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发挥全部力量。
“咔哒!”漆深的眼睛如同两轮黑月,它举起媲美山岳一般宽厚的手掌,于是周遭变得格外的黑,老将军跳了起来将剑上的血污用手指划掉,瑰丽的花纹一个接一个在明镜般光滑的剑身亮起,“不能让你在我眼底毁了这座城,不然我的名誉就彻底毁了,他们还在看着呢。”
如同一只蚊蝇浮现在一只巨象上,然而,璀璨的光路在他脚下蔓延开,七阶,魔剑士,属性无,师傅说他这辈子是一个奇葩,没办法修炼强悍的属性加成的剑法,说他没有属性,只有魔力,谁也没想到他会成为一名七阶剑圣,开创了自己的流派,这个过分骄傲的人在这一刻回到了当年驳斥讥讽他的人的意气风发,大片的风浪在他的劈砍下涌动着如同澎湃激昂的洪涛肆意翻涌,比蒙被动乱的风给引动了注意力,把足以令自认勇敢的战士给震晕的眼神聚集到渺小的对方身上。
剑刃如指,既然无法附加属性,那不如多关注魔力,当凝聚着海量的魔力与斗气的剑能够像手指一样轻易操控时,何必在意单薄的附加力量呢?量已积势必然引起质变。
比如现在,当凝聚着所有力量的剑落在所谓的终极战力时会怎么样呢?只有崩塌!老将军狂笑着将汇集了千吨之势的剑砸在对方钢筋铁骨一样坚固的身躯,大片的裂纹迅速将边界吞没,以那小小的剑尖为源头,高大三百米的巨兽生长了一幅抽象的绘图。
兵败如何?名裂如何?身亡如何?!
这是今生最漂亮的出剑,也不会比现在更光荣的时刻,老将军脱手几乎一辈子不离手的伙伴,身体失重下坠,挺入云霄的移动堡垒跪倒了,挺拔比肩日月的躯体一寸寸龟裂,皮肤精脉剥离,露出暗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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