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时扶着侯侧妃回到内殿,挥退所有人后,鸿时笑道:“母亲可还记得父王收义女的事儿?”侯侧妃不想到,鸿时如此郑重其事的挥退所有人,竟是要与自己说那个只露过一面的义女。
侯侧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道:“怎会不记得?府中几位姑娘,除了那个婉瑜,你父王可没有为谁请封过。”
鸿时笑得极为灿烂地接口道:“今儿儿子见着她了。”说完抬眼看向侯侧妃道:“那可真真儿是个美人儿。”侯侧妃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道:“别一天到晚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母亲将来可就全靠你了。”
鸿时讨好的笑道:“儿子明白,可母亲想想,父王能为她请封,这说明什么?”见侯侧妃不解的看来,鸿时接着道:“这不正说明父王很是看重那丫头吗?”
侯侧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时儿是想……?”鸿时也不隐瞒,点头道:“若儿子能娶了那丫头,想来父王也会越加看重儿子几分,那丫头嫁给了儿子,难道不帮着儿子,不讨好您这位婆婆,反而还去继续跟着王妃吗?”
侯侧妃一听此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眯缝着眼睛,想了想问道:“时儿打算如何做?需要母妃帮你什么吗?”
鸿时笑着附在侯侧妃的耳旁细细将计划说了一遍,侯侧妃听后是不住的点头,却仍是忍不住问道:“时儿可有把握?”鸿时想了想道:“据说那丫头如今还在孝期,想来王妃尚未挑明,若母妃能先下手为强给父王去了书信,说不得就能成。”
说完鸿时笑看侯侧妃道:“到时内有母妃与那丫头牵制王妃,外有儿子与那丫头的师傅,想来父王也得权衡一二了。”
婉瑜亲自将黛玉回暖云阁,却不知此时已经有人在谋划黛玉。黛玉有些疲惫的躺在罗汉床上,不知为何便想起莫轩下水救人后一身湿透的模样,尤其是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底更是忍不住可怜他寄人篱下的苦楚。
黛玉想了想遂对跟来的婉瑜道:“姐姐快让人烧了红糖姜茶去给莫哥哥驱驱寒才是,如今虽是天热,但小心些总是好的。”婉瑜听后也不说好与不好,只似笑非笑的看了黛玉一眼。
然黛玉此时仍因吹那二十来分钟的气,觉得头晕眼花,正好闭上了眼,不曾看见。
婉瑜见此只好摇摇头正欲吩咐钗儿,却见芷萱正站在一旁,遂对芷萱笑道:“你家县主要做好人,没得劳烦我的人儿,你便按你家县主的吩咐烧了姜茶送去吧。”芷萱先是一愣,却见黛玉并未开口反对,遂与婉瑜一礼后退了出去。婉瑜不由得掩口一笑。
倒是那太医听说武郡王府的四姑娘掉水里了,吓得是急忙赶了过来,却见这位四姑娘虽脸色有些发青,嘴唇也很是苍白,扶脉后却见并无大碍,细细询问了经过,赞叹道:“县主好手段啊!”说着便给婉容开了副驱寒的汤药,又开了张安神的方子。
周庶妃见此,急忙在屏风后问道:“不给扎两针?”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黛玉是说过要扎两针的。
可那太有摇头道:“如今已无大碍,若是晚间发热便将那驱寒的汤药煎来服用。若未曾发热只按照这安神方子抓了药来吃就可以了。姑娘如今受惊,扎针怕她受不了。”周庶妃一听,心道:果然是不靠谱的黄毛丫头,差点上了她的当!
却又听那太医道:“按理是需要扎针帮溺者呕出积水的,但县主手法好,微臣方才检查过,姑娘胸腹中并无积水。”如此周庶妃又忽然觉得,黛玉当真是了得。
一直到太医走后,周庶妃也没想清楚,这黛玉的医术究竟是行呢,还是不行。思前想后仍是决定遣人去暖云阁唤了黛玉过来,再给婉容瞧瞧,谁知竟是被婉瑜给挡了回来。一时心中对黛玉的那点子好感便荡然无存了!
武郡王府里发生的事儿,并没有瞒过皇帝,当探子来禀报此事时皇帝也很是惊讶。命人叫来黄季云一番询问后,黄季云竟是笑着对皇帝答道:“启禀圣上,此方法并非微臣所授,乃是那丫头自己琢磨出来的。”
见皇帝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黄季云顿时笑得更加得意。心道:这个徒弟真真儿长脸啊!想来若不是在皇帝面前,黄季云怕是要大笑出声儿了。
经此一事,黛玉便是再也在武郡王府呆不住了,又住了两日便说什么也要回去城外庄子,武郡王妃无法,只得命唐嬷嬷好生照料,又派人一路护送着黛玉出了城。
却不知,与黛玉一同出城的,还有鸿时遣去跟着黛玉的人,以及侯侧妃派去给武郡王爷送信的人。
对于黛玉而言,是否有人监控着自己,她其实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黛玉心里曾猜测过,想必武郡王府会有人暗中保护这自己,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武郡王府的县主,除了婉瑜姐姐之外唯一的县主。
而说不定皇帝也会时不时的派人来监视着自己,毕竟自己当真给皇帝提出过不少的,超出这个年龄的建议。想来皇帝心里也是看重的,否则也不会单单看在父亲或者师傅的面儿上,就封了自己县主,允自己宫内行走。
甚至在黛玉想来,贾府也是有人在监视自己的……虽然黛玉猜的并不全对,皇帝可不是时不时的派人过来,而是常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
但对于是否再有其他人监视,黛玉便毫无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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