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七亦顺着百里河泽的视线,看向街角处似是在打情骂俏的君墨染、凤无忧二人,忧心忡忡地道:“凤姑娘若是将小殿下带回了云秦,该当如何?小殿下可是咱南羌的储君,决然不能跟着回云秦的。”
“放心,他走不了。”
百里河泽定定地看着依偎在君墨染怀中咯咯咯笑着的元宝,思绪被拉回了两年前...
他跛着脚,将浑身是血的凤无忧交给了事先找好的稳婆。
他曾嘱咐过稳婆,不用在意凤无忧腹中的狗蛋,尽全力保住凤无忧的性命即可。
出乎他意料的是,狗蛋命硬,虽是早产,但还是顽强得活了下来。
百里河泽也曾想过将狗蛋杀之而后快,但他又担忧狗蛋死后,凤无忧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思量再三,他只得留下狗蛋。
自那之后,狗蛋便成了元宝。
百里河泽原想着,凤无忧要是愿意安安分分地留在他身边,他也许还可以留元宝一命。
可惜,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的底线。
“楚七,你觉不觉得,元宝长开之后,越来越像君墨染了?”百里河泽随口询问着楚七。
“是有点像。”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亲手除了他。”
百里河泽端坐在轮椅上,不疾不徐地说道。
闻言,楚七身形一抖,突然间亦觉得百里河泽的所作所为十分可怕。
沉吟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地道:“凤姑娘若是得知真相,应该会很难过。”
“呵...她很快就能得知真相。到时候,我会让元宝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百里河泽曾明若清溪的眼眸早已被血丝布满,就连低醇的声色亦透着几分阴寒。
他心下腹诽着,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
“楚七,回宫。”
百里河泽声色淡淡,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不扎不束,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是。”
楚七怔怔地盯着百里河泽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他总感觉百里河泽正一步步地走向悬崖峭壁,好似再上前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他很想拉百里河泽一把,可惜,百里河泽根本不听他的。
与此同时,街边酒馆的二楼雅座上,一头戴笠帽的男子倏然起身,不远不近地跟在了百里河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