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系着长命锁的鸭子?”
“没有。”
凤无忧和即墨胤仁异口同声地答道。
君拂瞳光碎碎流转,总觉得他们二人行迹古怪。
“当真没有?”
君拂半信半疑,朝凤无忧迈进了数步,她月白色对襟收腰丝质罗裙上的精巧铃铛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叮当作响。
“绝对没有!”
凤无忧和即墨胤仁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君拂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凤无忧,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而后又瞥了一眼凤无忧身后一脸泥泞的即墨胤仁,除却眼熟了些,似乎也无不妥之处。
不对,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似乎是当今圣上!
“皇,皇上?”
君拂回过神,提着裙裾凑至即墨胤仁身前,眉目灼灼,满脸疑惑。
“嗯,是朕。”即墨胤仁硬着头皮应着。
“皇上,您怎么弄得一身脏?”君拂闻到即墨胤仁身上淡淡的烟熏味,略显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即墨胤仁板着脸,不苟言笑地说道,“朕这几日为探讨治国奥义,悬梁刺股废寝忘食,故而疏于沐浴焚香。”
“哦。”
君拂点了点头,了无兴致地福了福身,“皇上您继续探讨治国奥义,君拂告退。”
“郡主慢走。”即墨胤仁长舒了一口气,尤为轻快地应着。
嘎嘣——
君拂刚一转身,脚下便传来一身脆响。
她抬起脚,漫不经心地往地上瞥去。
只一眼,她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地上断成两截的,莫不是鸭腿骨?
“香香?”
君拂徐徐蹲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啃得一丝肉都不剩的鸭腿骨,眼泪说来就来。
凤无忧和即墨胤仁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将鸭子埋了便可一劳永逸。
不成想,竟不慎余下了一截鸭腿骨。
“来人,掘地三尺!”
君拂一边哭,一边差遣着身后侍卫。
不知为何,她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她的香香,真被歹人给吃了?
思及此,君拂忿忿地站起身。
她原想诘问即墨胤仁,但碍于他的身份,生生住了口。
而后,她又怒气腾腾地欲拿凤无忧开刷。
她纤细的手指直指着凤无忧油光发亮的嘴唇,“是不是你吃了本郡主的香香?”
“非也。”
凤无忧垂眸看向比她矮了约十公分的君拂,对答自流。
君拂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确实生得明艳动人。可细细一瞧,她和君墨染竟无一丝相似之处。
四目相对,凤无忧眸光犀锐,虽已刻意收敛锋芒,依旧难掩迫人气势。君拂则强行逼回了盈盈打转的眼泪,不愿在气势上矮她半截。
不多时,君拂身后的多位侍卫均有所获,纷纷捧着“战利品”前来邀功。
“郡主,梧桐树下发现半只烤鸭。”
“花圃下埋了一堆绒白鸭毛。”
“皇上脚边的松土下,发现破碎的长命锁。”
………
君拂从侍卫手中接过香香,始终不愿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忍不住再度放声大哭。
“哇——”
“没天理了!”
“王兄,你快过来!有刁民欺负你的嫡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