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没有地图,也不屑于问他们,所以我除了知道这里的海拔越来越高,上了西北山脉一带以外,就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了。
第四天,汽车停在了一座断崖下面以后,卓言就停下了车,打开门,下去了。
我看看前面,秦教授拿着一张地图,指点指点的在说什么,于是也从车子上下来。伸手碰了碰身上的玉印,在心里微微冷笑了起来。
没关系,他们就是知道了鬼镜有什么了不起。
没有玉印,墓门还是打不开的。
不知道镜子和玉印是两样东西,现在还以为是一面背后刻了名字的镜子呢!
罗六指轻声问我:
“他们这是要倒斗?”
“大概吧。”我也拿不准,瞄瞄四周,这附近也不像是什么风水宝穴的样子,不过汉代早期的匈奴墓葬根本还没发展到讲究风水的地步,所以一时之间我也不敢肯定。
那断崖不高,只是看起来相当险峻。
估计这已经是中国北方山脉延伸出来的一部分,再往北走,就要离开草原进入山区和盆地之间的荒漠了。
李瑞走到那断崖下面,我看他拿了一根洛阳铲在那里东探西探的,就知道的确是在找墓了。
没过一会儿,他回来低声对秦教授说了什么。
秦教授点头,把手里的地图收了起来。然后朝我们这边看来过来。
接下来的问题恐怕就是谁留下来,谁进去的问题了。
在这么多其实谁也不大相信谁的地方,留谁在外面看汽车,着实是一个麻烦的问题。
我也在心里想。
看汽车的绝对不能超过两人,又绝对不能少于两人。
一个人,万一在其中一辆车上动了什么手脚谁知道,所以一定要留一个与这人不和的,互相监督。但是万一这两人还是达成预谋一起把车开走了,但是两人怎么也不能开走三辆车的。只要有车,就有生存在这茫茫地域的起码保证。
我和罗六指是绝对不可能,我可不管他们去倒什么斗,对于他们要进的墓也没有兴趣,如果有机会,我绝对会跑。开玩笑,留在这里,真的去反复试试这昆吾玉是不是能让蛊教的人真的怎么也下不了蛊?我脑子还没有不好到那种地步。
李长老?
自然也不可能,那么爱惜自己性命的秦教授才不会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和蛊教的人待在一起呢!
至于蛊教的那些老头吗,没有谁敢放心他们。
那么好象也只有李瑞和大金牙了。
李瑞是他的徒弟,自然是最信得过的,而大金牙因为身上中的蛊毒缘故,也不愿意离开这些最有可能替他解蛊的人。
我刚刚在心里想定,果然就听见秦教授说:
“李瑞,你和大金牙留下!其他人和我进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