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动作。
趁着这个当口,我也看清,小丑的手腕附近有着一个古怪的纹身,而那种纹身和遗留在凶案现场的图案简直一模一样!
螺旋转盘旋,由外侧的圆形逐渐过渡到五芒星,我不会看错的!
那一刻,我的心脏不禁狂跳。眼前这家伙,极有可能就是碎尸案的凶手!
“你是“光明之路”的人?”
话音刚落,昏暗的长廊里却突然炸响一阵诡异的声音,好像一个女人在哭,又好像在狂笑。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在法医中心里,也出现过同样的声音,而烂脸人正是在听见这声音之后,丢下刘悦的尸体,果断逃跑。
如果和我猜测的一样,凶手是团伙作案,那么这种诡异的声音,就是他们用来彼此之间传递信息。
和那晚的烂脸人一样,怪声响起之后,小丑也立刻行动了起来,转身就跑。
他的动作很快,很难想象这么大块头的家伙居然也能如此灵活。昏暗的长廊采用了回旋状构造,声音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极大的干扰了我对于方向的判断。
而且,我感觉那个混蛋在故意挑衅我,每到即将拉开距离时,他就会放慢脚步,等我重新追上,他又突然加速,如此几次之后,我彻底跟丢了。
等到反应过来,才现在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怪声消失了,小丑也不见了。
面前出现了一片很大的莲花池,仿佛没有边界,里面莲花盛开的正好。而在那莲花池的正中央,立着一栋竹屋,里面依稀闪动着火光。
这屋子里有人?
想起那个小丑,我不敢大意,压低身子缓缓向前。就在我即将靠近竹屋时,里面却传出一阵苍老的嗓音:“年轻人,进来吧。”
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又或者,从进入静安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发现了。敌在暗,我在明,无论这间屋子里的是谁,我都感觉自己陷入了被动。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小心的推开屋门,屋内洋溢出的光明与温暖,瞬间就驱退了黑暗。不得不说,这间竹屋,与山门附近的感觉截然不同。
竹屋不大,可收拾的十分干净,两侧书架上摆满了佛经。屋子正中间摆着一扇屏风,上面用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写了一首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施主,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一整夜,累坏了吧?何不过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穿过屏风,看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和尚端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老和尚头也不抬,指了指面前的空位,示意我坐下,随即为面前的空杯添好茶水。
我坐下,品了一口茶水,发现杯中茶水煮的正好,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你是这间寺院的主持?”
老和尚微微一笑,继续为我添好茶水:“正是,贫僧法号,静虚。”
“静虚大师。”我指了指桌上的茶具,低声道:“这么晚了,您在这里等谁?”
静虚一抹胡须,故作高深:“在等一个有缘人!”
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老和尚在想些什么,以往惯用的微表情手段对他根本不起作用。看静虚的样子,少说也有六十多岁。
这么的大年纪,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等有缘人,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天机,不可泄露。”
真特么能装逼,我又抿了一口茶,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这里,除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嗯,我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据我所知,这静安寺除了我与一个徒儿,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我看不出他是否在说谎,不过,那个“小丑”似乎就是为了把我引到此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这个老和尚寂寞了,想找年轻小伙子聊聊天?
就在这时,静虚伸出手来,指了指面前的棋盘,低声道:“施主,可懂下棋?”
“略懂。”
这盘棋已下了大半,上面洋洋洒洒布满了若干黑白棋子。我这一边属于白棋,静虚则是黑棋。
我刚想提子,却又发现了不对劲:“我虽然不才,可也能看出个大概。白子的大龙已然被黑棋围死,根本没有逃出的可能,静虚大师,您这摆下的可是一局死棋啊!”
“正是!”静虚一抹胡须:“施主,在我看来,您的处境,不正和这白子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