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果气的浑身颤抖,一把将自己的琉璃像掷碎在地上,破口大骂。
另一边,郑元璹与郑元寿两兄弟也是各自拿着自己的琉璃像沉默不语,只是两张老脸皆是阴沉的似要低下水来。
天要塌了!
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想,郑氏的天就算不塌,也要倾斜一半到地上,他们作为郑氏的领导者,必然成为罪人,郑氏一族的罪人!
“这三座琉璃像,又是花了多少钱的?”郑元璹强自镇定问道。
“每座白银万两!”管家现在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白银万两,一万贯呐!他们都是猪嘛?”
郑元璹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能想到,老家人为了巴结他们,说不定这钱还花的挺高兴呢。
可他们就没想想,为啥会有他们三人的琉璃像么?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肯定有人发现了大量的琉璃,知道这东西就要不值钱了,正巧这人还跟他们郑家有仇怨,这是报复他们来了。
“都下去吧!等等!立即传信所有铺子,钱庄,当铺等所有掌柜的管事的,万万不可再买琉璃像,遇到有卖这个的,立即拿下!”
说完这些,郑元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
“但愿还来得及吧。”
只是他心中对此却没抱多少希望,现在只能祈求损失少点了吧。
“要让我知道是谁如此算计我郑家,我一定将它扒皮抽筋,挫骨扬灰!”郑元寿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会不会又是林尘?”郑善果忽的问来了这么一句。
房间里忽然一静,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这如果真是那林尘的手笔,这人可就有些可怕了。
假如他真想办法弄出了无限的琉璃,以及数之不尽的布匹,那么两厢消耗之下,他郑家怕不是真要历经一次劫难了。
“让人快去探探王氏现在情形!”郑元璹急呼。
是真是假,看看王氏是不是和自家一样,自然能够分明。
“两位兄长稍待,我亲自去!”郑元寿请缨道。
这种时候坐这里干等,还真不如动起来的好,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王氏长安这块自从王薄走后,由于王仙客性子清淡,暂时由王绩主事。
这个王绩字无功也是个名人,乃是初唐有名的诗人,被誉为是五言律诗的奠基人,其侄子王福畤正是诗人王勃父亲。
此时的王绩正以前朝官员的身份,在门下省待召呢,其人喜欢饮酒,被特判每日给酒一斗,所以时人称其为“斗酒学士”。
对于郑元寿的到来,王绩还是诧异的,两人素来没有交集,更何况身份上也不对等。
正要见礼,却被郑元寿打断,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空闲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你们王氏最近可有收到琉璃像,钱庄是否也有大量布匹存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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