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天台都静悄悄的。
秋风有点凉,小菜园里的生菜苗在晚风中摇曳,唯独袋子里的馅饼还热乎乎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靠”!
这几乎是学生们现在心情的最好诠释。
男生们顿时炸开锅。
“不是吧?”
“神人又来帮我们?”
“帮我们什么?文记?不会是指文成业吧?”
郑飞扬指着纸袋上的印刷字,这么说。
“难道说‘神人’送我们这袋饼,是暗示关于文成业的什么事?”秦敖沉思。
“我懂了,暗示文成业是烧饼!”林鹿举手。
“这用你说?谁都知道文狗是傻逼。”秦敖很不屑。
“如果是那个人,应该会有深意吧?”付新书开口,“就像秦敖、陈江河还有我之前收到的东西一样……”
林晚星闻言,将目光重新投向包装袋上的“文”字。
“神人总不会真想让我们找文狗一起踢球吧?”学生们说。
“难道是知道我们对文狗求而不得,所以来助我们一臂之力?”郑飞扬问。
此言一出,秦敖又忍不住抽了郑飞扬一记:“我们求他?会不会说话!”
“但为什么是给祁亮的?”王法忽然问道。
“对啊!这种关键物品不都是给主角的吗?”秦敖说着握拳,敲敲自己的胸口,指向前方。
“可能因为,祁亮和文成业关系好一些?”林晚星说。
“你这么说,整得我像内鬼。”祁亮无语。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外卖袋子,像检查什么故障机械似的,装作漫不经心,但又很仔细地把馅饼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你看屁啊!”秦敖很烦地说。
“给我这袋馅饼想干嘛?让我拿着去给文成业?”祁亮问。
“说不定是鱼腹藏剑?”门将冯锁同学突然道,“饼里有东西!”
学生们意见很多。
王法一直看着桌上的馅饼。
林晚星低声问他:“想尝尝吗?”
“这怎么好意思呢。”王法客气道。
袋子里传出烤馅饼特有的香味,大家聊了这么半天都饿了。
林晚星拆开袋子,把馅饼拿出来放到盘子里,推到王法面前,让他先挑喜欢自己喜欢的口味:
俞明很想阻止她:“老师,万一这饼真是要祁亮拿给文成业的,被你们吃了怎么办?”
林晚星看了眼王法,对俞明说:“吃你一个饼,大不了还你10倍。”
“不要玩老梗!”学生们嚷嚷。
——
配着各种口味的馅饼,林晚星又沏了一大壶红茶。
他们头顶有盏微黄的吊灯,挂在据说是丝瓜爬藤的架子上。在秋日有些凉意的天台夜里,红茶、馅饼还有豆角焖面,别有一番风味。
茶没喝两口,馅饼已经吃完了。
学生们抹着嘴,回味着馅饼的余香,早就忘了先前的任务。
“吃到什么了吗?”林晚星问。
“桂花糖还挺好吃的。”
“这么好吃吗,我吃了个梅干菜肉的,早知道和你一人一半了。”
“我是说,找到‘鱼腹’里的剑了吗?”林晚星问。
“什么jian?没jian,只有贱人。”秦敖看着纸袋上的文字,恶狠狠地说。
“老师你是不是傻,这种大店的馅饼里怎么可能有别的东西。”俞明认真地说。
“那怎么办?”林晚星摸着下巴,无奈地笑道,“饼吃完了,东西还没找到。”
她这么说完,学生们又开始七嘴八舌。
有人说可能压根没线索都是他们自作多情,也有人说一个饼不够,再吃两个可能能想到。
当然,还有比较淳朴的同学开始相信,这袋馅饼真是要祁亮拿给文成业的贿赂。
林晚星边喝茶边安静地听。
大家争论到最后,包装袋里里外外翻了几遍,最后,付新书说:“按照‘神人’以前的思路,肯定会给我们线索的,就是需要动点脑子。”
“你们又没脑子,怎么动。”祁亮冷笑。
“你就有脑子了?”秦敖逼视着他。
祁亮仿佛早就有了想法,他睨视秦敖一眼,讲出了自己的推断:“唯一能被称为线索的东西,就只有小票上这两个数字了。”
祁亮扯下被订书机钉在纸袋上的小票,放到木桌中央。
最后订单备注栏里的两个数字格外瞩目。
“难道这两个数字是什么箱子的密码或者楼栋号、座位号,反正类似的东西?”付新书说。
祁亮:“我们教室后面的储物箱又没锁,而且19、20,真指的是我们班上的箱子?我学号也不是这两个啊,要我去看别人的箱子?”
“我只是举个例子。”
大家再次陷入沉思。
为了完善学生们的推理,林晚星特地在原店重新订了一份6口味各2种的馅饼。
她特地在小票上留下了同样的备注,想看看这版小票和“神人”送给祁亮的有什么区别。
等东西送到,学生们又开始嚷嚷“每人只能分一个,老师太小气了”。
“其实你是自己还馋着,想尝尝别的味道的吧。”祁亮吐槽道。。
林晚星舔了舔嘴角的馅饼屑,把两张小票放在一起:“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师呢?”
学生们再次围过来,事实上,这两份不同外卖的小票确实长得一模一样。
经过排除法,线索还是只有“19、20”两个数字。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学生们边嚼着饼边问。
这个问题在第二袋馅饼送来前的间隙里,学生们已经讨论过很长时间。
祁亮那儿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唯一的可能性还真就是教室后面的柜子。虽然也有什么一栋二层、年龄啊或者密码之类的猜测,但都显得不靠谱。
祁亮一直在看桌上的两张小票。
“靠,只有两个数字,这要猜到哪年哪月。”秦敖一口吞下最后的饼,很不爽地吐槽祁亮,“就你这脑子,也能看出什么来?”
祁亮缓缓抬头:“你知道我和你区别在哪吗?”
“在哪?”
“区别在于我不仅比你多个脑子,还比你多长了双眼睛!”
祁亮说着,把两张小票挪到秦敖面前,手环抱胸口,很倨傲地:“两张小票有个很明显的区别,,我说的不是收件人电话的乱码,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祁亮这么说,学生们立刻围过去。
林晚星也开始安静地重新审视两张小票。
地址是她按照原来小票地址填的,连5楼都打得一模一样。
点的馅饼数量、品种甚至是顺序都一样,那么有什么区别呢?
林晚星最后又只能将目光放在备注上——1920?
19……
“我知道了!”林晚星蓦地抬头。
“你又知道了?”秦敖很不屑。
“祁亮来说吧。”林晚星看了眼学生。
祁亮没卖关子,他把两张小票贴在桌上,说:“最先的备注是19.20.,而老师打的备注是1920。”
祁亮指着小票后,非常细小且不起眼的那个“.”,这么说道。
“卧槽,就这?”
“啊,就一个点?”
“这算什么明显区别、重大发现?”
“这说明,那个人留给我们的线索不是19、20这两个数字,而是19点和20点。”林晚星说。
“难道是时间?或者什么点数?但为什么是那么小一个点?”
学生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林晚星也不说话,只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喝茶。
等他们聊得差不多了,林晚星摸着杯壁,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
林晚星点点头,举起那张小票:“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一件能让文成业加入我们的线索。”
——
后面,学生们吵吵嚷嚷,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林晚星并没有告诉他们。
大家你争我吵了很长一段时间,林晚星不在意学生们起哄说她故弄玄虚,或者说她根本没猜到究竟是什么。
她始终对自己猜测的内容闭口不谈。
最后,男生们恋恋不舍地回家。
他们对这么一个吃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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