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以没有顾虑到这新排长任命的人选,现在听余少阳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亮堂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笑着,伸出手在余少阳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余少阳,你小子还真是会说话呢。”
余少阳陪着刘定文一起笑,说道:“刘棚长,下午遇到山匪的时候,是我杀的过了头,所以一些官长的礼仪没有顾得上,以后还请刘棚长不,是刘排长你多照顾一下了。”伪装也是特工的本领之一。
刘定文小眼睛转了转,他自己就是一个会拍马屁的人,自然在马屁声中能保持清醒。听到余少阳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过来,原本这小子是要与自己和好了。这也并不是不可以,只要以后不与老子对着老,好好听老子的话,一切都好说的很。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余少阳枪法了得,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呢。于是笑吟吟的说道:“唉,我刘定文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吗?余老弟,今儿的事儿咱们就都别记在心上,日后跟着老哥我,老哥肯定是不会忘记你的。”
“那是,那是。”
刘定文困了,在听完了余少阳的话之后,底气也变得十足了起来,站在营房的走廊上大着嗓门吼了道:“妈的,都什么时候,灭了油灯睡觉去。”
几分钟后营房的油灯熄灭了,原本还闹哄哄的士兵们接二连三的沉默了。继而有呼噜声响了起来。
经过与刘定文的谈话之后,余少阳反倒睡不着了。他心事一直都很重,先是因为穿越,接着又因为遇到美少女娟娟,再后来又因为刘湘这个未来的四川王摸不透,一时半会儿所有事情都纠缠在一起。越想越睡不着了。
他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来,脑海深处忽然想起了一些旧有的记忆,顿时翻身下了床,走出了营房。六月份的天气太热,大家晚上睡觉就没有把营房的大门关起来了。来到营房外面的小院子,整个山窝里显得很安静,只有那些草虫躲在黑暗伸出鸣叫着。
余少阳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绕到了营房的后面,这里是二排伙夫种植的一片菜园子。菜园子有一半已经荒芜了,另外一半则是一大批绿油油的青菜刚长出叶子。他径直的来到了荒芜的田地,在一处角落里蹲下了身子,伸出双手开始刨土。大概刨了几分钟之后,竟然在这个角落的土堆下面挖出了一团锦缎包裹着的东西。
他将这个锦缎团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竟然还有些分量,于是立刻将锦缎布一层层的掀了开来,露出了被包裹起来的东西。竟然是七块银闪闪的银元,正面是雕刻着一副清王朝的龙图样,反面则是四个大字“宣统元宝”
原来这是附身之前的余少阳从家中出走的时候随身带了几块银元,后来投军之后,绝对这些钱财放在身上不安全,于是就在这个菜园子里埋了起来。现在原来的余少阳已经消失,继而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余少阳凭借留在躯体里的记忆找到了这些钱。
要说这银元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值钱的,差不多一块银元就可以买十几斤牛肉了,一个农民一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也就几块银元。
余少阳嘴角动了动,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将这七块银元揣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去了。无论何时何地,有钱能使鬼推磨总是一句至理名言,或许这几天这些钱就能派上用场了。
回到营房里之后,他上了床,侧着身子将裤子口袋压着,生怕半夜三更会有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把这几块银元钓走。渐渐的就睡着了过去,朦胧中他还惦记着明天去李大夫那里更换伤口的药。
第二天,余少阳起来的很早,太阳刚刚在山头那边露出了一个角。驻扎在银山镇的队伍是没有人晨训的规矩,士兵们白天又都是无所事事,再加上队伍每天只管两顿饭,起得早了只能干等着肚子饿了。所以当他起来的时候,营房里的呼噜声依然响而不绝。
起来之后,他先将自己昨天染血的衬衣用营房外面院子里的井水洗干净了,搭在竹竿上晒着,然后又进屋找到了另外一件干净的短褂子穿了上。这次投军一共就只带了三件衣服,第三件是冬天穿的棉服,军队可从来还没发放过军服呢。
换上短褂子之后,余少阳感觉自己真的很像是铁道游击队里的老百姓似的,如果再戴上一个头巾那就更像了。他离开了山窝,前往镇子上李大夫家里去了,兜里还揣着那七块银元,走起路来发出响铛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