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文立刻附和的点了点头,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在讥作余少阳了,于是推波助澜的说道:“就是,现在山匪都没影子了,你说杀了多少就多少,你怎么不说你把山上的匪窝全部端掉了呢?哼。”余少阳瞪了刘定文一眼,这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人,先前要不是自己力挽狂澜,指不定这厮已经是逃兵了。他现在不确定自己在山上与山匪搏杀的时候,刘定文和郑子牛都谈了一些什么,不过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刘定文很显然向郑子牛歪曲了事实,同时郑子牛也极为配合的站在了刘定文那边。
刘定文被余少阳的目光瞪着,大热天浑身竟然忍不住有些寒战。他再次想起了余少阳开枪打死二子那时候的冷血,真担心这厮会不会瞅准时机干掉自己了。
“哼,妈妈的,你,你小子还敢瞪我?是不是让我说中了实话,心里害怕了?”刘定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郑子牛冷眼看着余少阳,接着说道:“余少阳我可告诉你,谎报战功那可是大罪。”
余少阳站直了身子,阴沉的笑了笑,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郑长官,你如果我不相信,可以派人上山去看,如果找不到八具山匪的尸体,你可以治我的罪。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面前,郑长官你可不要污蔑人!”
郑子牛听了余少阳说话的语气感到非常不舒服,冷嘶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指着余少阳骂道:“你这个痞子,还敢教训我起来了。我看你个龟儿子的有通匪的嫌疑呢!”他说完,准备让手下先把余少阳给绑了,反正看余少阳受伤不轻,就算回去之后会澄清过来,但是路上也不想让其好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杨老头连忙做起了和事佬。
他走上前来笑吟吟的对郑子牛说道:“郑排长,余少阳现在受伤不轻,肯定是晕血冲昏脑袋了,要说他在山上杀了八个山匪这事儿老头子我都不相信呢。不过,余少阳他在山道上开枪打死过两个山匪,这可是咱们二排所有人都看到的呀,通匪这罪名怕是扯不上这门子事儿啊。”
杨老头的这番话说的抑扬顿挫,先站在郑子牛的立场上否认余少阳在山上杀死了八个山匪,给了郑子牛一个面子,然后又把余少阳当着二排所有人的面打死过两个山匪的事情强调了一下,让郑子牛想要折磨余少阳的理由站不住脚。这可谓是一举两得,既不得罪郑子牛,也为余少阳求了情。
郑子牛刚才只是气急之下说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但是在这个强权时代,有权有势的人是不需要任何利用。不过杨老头现在替余少阳说话了,倒是提醒了一下他,如果自己依然要刁难余少阳,只怕回到镇上之后队官问起来为什么余少阳被捆绑着,自己也没什么可靠的理由应付。
“哼,姓余的,咱们走着瞧呢。”最终他丢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对周围的士兵吆喝道“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还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们,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给抠出来,快去把翻倒的子弹收拾收拾,要是少一颗子弹,看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们。”
郑子牛没有再看余少阳一眼,转身走开了。刘定文像一只跟屁虫似的,一直尾随在郑子牛的后面,两个人走到山道的另外边,各自点着了一支卷烟抽了起来。
周围的二排新兵和三排的老兵也都各自散去了。三排的老兵举着火把照亮,督促着二排的新兵去先前牛车翻倒的地方,把散落出军火箱的子弹重新拾掇起来。
余少阳终于撑不住了,只感到头晕目眩,心脏有一种衰弱的感觉,身形摇晃了一下就要栽倒下去。好在来自前世特工的灵魂拥有坚毅的精神力,使足了手劲用汉阳造保持了平衡。
杨老头看到这里,连忙招呼了一个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二排士兵,两个人一起上前把余少阳扶了住。杨老头看到了余少阳腰间的伤口,忍不住惊讶了起来,说道:“余大少,你,你还真是能忍着牙关呀,这伤口都能把一根手指头塞进去了。”
余少阳被扶着来到一旁的山根处坐了下来,身心俱疲的他有些发晕了,索性闭着双眼蓄养精神。
----
分强中,求推荐票,求收藏。原本打算将书名改为川军崛起,可是签约的书修改书名需要重新签约,所以比较麻烦。暂时还是保留国罚的书名了,十分抱歉。小弟今晚冲榜,还请各位大大倾囊相助了,小弟泪奔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