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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个月后,她回到家里吃晚膳,忽然发现这菜味道不对。
作为一个对中医十分精通的人,青柠几乎在入口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脸色微变,沉声道:“先别吃。”
“怎么了?”楚霖诧异了一下,以为自己没做好:“这菜是我做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青柠摇摇头:“这菜经过谁的手?”
楚霖道:“张家夫郎……”
青柠点点头,让他们先别吃,重新去做菜,自己起身,来到外院。
外院的侧边,张家夫妻俩正在吃饭,还有个十四岁的男孩,这是青柠直接从奴隶市场买来的一家子,想着怕他们一家人分离,干脆都买了,留在家里帮忙。
见了青柠在这个时候过来,张家夫妻俩脸色顿时就变了,仓皇站起来行礼,呶呶喊道:“家主……”
青柠看着眼前老实巴交的两人,沉声道:“毒是谁下的?为了毒谁?”
两人猛地抬头,面上还残留着惊骇之意,唇*瓣颤*抖,声音都不稳了:“家主说什么奴才不懂。”
“家主是不是饭菜做的不合胃口?奴才这就给您再做点?”
两人一前一后讨好的说完,心头却掀起惊涛骇浪,明明那人说这毒少量的,再挑剔的舌头都发现不了,怎么这才第一次就被发现了?
他们不说,青柠也没恼,直接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拉到他们住的房间里,吓得张家那孩子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哭求道:“家主,您说什么?什么下毒?我母亲再老实不过的,不会做这种事的!”
青柠绷着脸顺手这个少年也给提溜进来,一人喂了一颗药丸,冷声道:“这药名为穿肠丸,发作时间一刻钟,若是没有解药,在一刻钟后,就会腹痛难忍,一直疼七天最后才会烂掉五脏六腑而亡。”
冷淡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说出的话让张家三人下意识扣舌头想要吐出来:“呕——”
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然而什么都吐出来了,那药丸却看不见身影。
青柠坐在门口,避免闻到那味,见他们垂死挣扎,笑了一下,说:“这东西入嘴即化,你们没感觉到?吐不出来的,除非把胃给切了。”
三人同时一寒,少年理智恢复,软着腿拉着父母道:“家主说的什么意思?爹娘,到底怎么回事?”
“家主冤枉啊!”两人推开儿子的手,就是不肯说,只摇头,哭道:“老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家主冤枉!”
“家主为何草菅人命?老奴虽然是奴才,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家主无缘无故给奴才吃这毒*药是为何?”张婶一脸愤愤,相对于夫郎的惶恐,她无疑更加镇定,还故意质问她混淆视听。
只是这一招对她没用,家里就这两家人,自家人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他们这刚来没多久的三人了。
青柠也不吭声,只冷眼看着。
张家两人哭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半点反应,一时间有些讪讪,想要出去,却被踹回去,只能在里面呆着。
刚开始倒是有些害怕,可肚子里倒是好生生的,也没在意,就默默闭上嘴。
楚霖中途来了一趟,被青柠拒绝,就拘着两孩子也没过来。
此时一刻钟到了。
正在用眼神暗示对方的张家夫妻俩忽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正要呼救,他们儿子已经先他们一步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涔涔道:“好疼,娘,肚子好疼啊……”
张婶脸色发白,自己也疼的不行,再看看夫郎也和儿子一样倒在地上,嘴里都在呼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妻主,肚子……”她顿时明白,这毒*药真不是瞎说的。
她瞬间浑身发冷,肚子上的疼痛让她背脊战栗,再不敢隐瞒,跪着跑到青柠跟前磕头,彻底老实了,懊悔哭道:“家主恕罪,奴才是被人威胁的!”
青柠睨着她,唇*瓣轻启:“说。”
张婶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一下,可一看家主的样子,她心头灰败,冷汗直冒,强撑着颤声将前因后果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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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宫里的四皇子正满心愉悦的偷偷绣起了荷包,笑眯眯对身边人道:“你说沈探花会喜欢吗?”
他身边小侍殷勤道:“自然喜欢的,这可是皇子您亲手绣的,瞧这花纹……”
他的吹捧让虞书越发自信,同时也期待着一个消息的到来。
忽然一个小侍急匆匆跑来,神色不太对。
这个人是虞书的心腹,平时用来和父族联系的,他顿时一挥手,随后其他人退下,就剩下小侍。
“何事如此慌张?”虞书不悦道,打扰他为喜爱的人绣荷包了。
小侍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回四皇子,行动失败了,那家人都被沈探花丢回奴隶市场了,我们的人买回来,发现他们才下手就被发现了,估计沈探花都已经知道了。”
“嘶——”四皇子被这一消息吓了一下,锋利的针尖刺到了指腹上,让他疼得抽气了一下,随后白*嫩的指腹上出现一滴鲜红的血色。
小侍低着头没看见,虞书脸色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淡定下来,嗤笑道:“知道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花,再说对她出手的人是郑家,只要不是没头脑的,她不敢说什么。”
小侍心头惶恐,脑袋越发低垂。
便听见上头那人轻飘飘的声音说:“不过她这么厉害,反而让我更加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