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帝想要铲除燕家。”燕北飞苦笑道:“当时的宰相周瑞远提议骗我爷爷进京,魏老仗义执言拒绝,并给我父亲通风报信,连夜逃回燕州!
最后激怒了怀安帝,杀了魏老、对魏公实施宫刑,羞辱魏老。
从此燕家和朝廷彻底撕破脸。
但这件事终究是拿不上台面,当时魏公才十岁,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正常。
听我父亲说,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寥寥数人。
燕家之前因为夺嫡爵位被贬,但和朝廷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般紧张。
燕州虽然位置偏远,和中原隔着一片沙漠,但那里是中原和西域的中转地,商业发达。
怀安帝想控制燕州,充裕国库。”
独孤剑看向许凡,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许凡思索许久,燕北飞和秦百川的话都找不到破绽,确实合情合理。
但,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魏远桥死了,魏无忌当年还年幼,怀安帝、周瑞远都死了,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
如果是这样,那夕瑶和魏无忌岂不是有灭门之仇?
“喝酒,喝酒!”许凡直接岔开了话题,可谁都看得出来许凡的兴致没有之前高了。
燕北飞等人举起酒杯,他们也觉得酒很苦涩。
韩国夫人体会到了许凡的心情,我女人的父亲害死了我义父的父亲,害我父亲变成了太监。
“世子,想恢复燕王的爵位,我办不到。”许凡放下酒杯,从悲伤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但……不是没有机会。
冬天来临,草原蛮族肯定会来打草谷,而且我们不确定鲁王是否勾结草原。
到时候鲁王也会起兵造反。
现在不止鲁王需要时间准备,朝廷也需要时间准备。
如果燕家愿意为朝廷效力,重现初代燕王的荣耀也并非不可。
从燕州出兵,偷袭草原蛮族,直捣金狼汗国的王账。
危险与收获是成正比的,就看燕家如何选择了。”
燕北飞和秦百川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没想到许凡竟然打这个主意。
不是没有操作性,而是风险太大,一旦有差池,燕家的老本可就打没了。
到时候燕家就失去了在西域立足的资本。
是安心当一个地头蛇,还是搏一搏?
燕王还是燕国公,有什么区别吗?现在的燕州姓燕,又有什么区别?
“世子。”许凡的状态已经恢复,他拍了拍独孤剑的胳膊,示意独孤剑不要吭声:“选择权在你们。
我只是一个提议,纵然燕家拒绝,我也会保证世子的安危。
只是世子有没有想过,燕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子嗣,你继承国公之位,其余兄弟呢?
到现在,燕家已经是一个家族了。
你可以享受燕家的荣华富贵,那些旁系子弟呢?
很多燕家旁系子弟已经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等过几十年,燕家还能保持现在的风光吗?或者换个角度,世子要是有几个儿子,如何一碗水端平,还是独宠一个?”
许凡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他开启了另外一个思路。
从大周立国到现在,二百多年时间里,初代燕王到现在有几百个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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