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那种神奇的药水,但是所有的巫师都知道,精灵之森对巫师们已经封闭了数百年,曾经被伤害过的精灵们不再信任它们种族外的任何生物,特别是巫师,这足以证明,那小小的一瓶生命精华得来是多么的不易,如果哈利此时能够再拿出一瓶,那么他将会得到一生都挥霍不尽的财富,只是,很明显,那个抱着他脸黑黑的伴侣笑的一脸满足的男人并不会在意。
观礼的麦格、赫敏几人露出欣慰的、惊喜的微笑,当然,有着一丝的不赞同,只不过那完全比不上看到哈利的笑容后的放松,而魔法部的几人则脸色难堪的直接退场,抛开哈利如此不加考虑的在波特城堡举行婚礼不说,只是斯内普恢复了魔力并且新得到修复后的魔杖就已经足以让他们被狠狠的打了不止一个耳光,再加上近半年来巫师界的那些变动和乔治几人逐渐脱离他们掌控的动向,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几个人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婚礼的进行,宾客们送出自己的祝福,欢笑声在城堡里响起,经久不散,应邀而来的记者们忙于举着他们的相机拍摄下一幕幕足以占据所有报纸版面的照片,甚至于他们开始苦恼,该用什么样的文字来描述这一场并不是非常奢华但却足以撼动人心的婚礼。
喧闹渐止,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哈利和斯内普回到卧室,而等到哈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浴室的门时,看到他的伴侣抱着手臂,面色不善的就站在门外,然后,被拎着浴袍领子拽过去,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拖到床边,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哈利被推倒在大床上,斯内普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压在他的肚子上,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移动,或许――也不愿意移动。
“呃,西弗?”
小心翼翼的,哈利看着斯内普几乎整个晚上――从典礼结束后――都黑黑的脸色,试探的伸出手,安抚着男人抵着他肩膀的小臂,然后看到他的爱人好像突然清醒一般的快速的从他身上跳起,因为过于剧烈的动作,黑色的浴袍撩起,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
咽了口唾沫,哈利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能够被控制,几乎要发出类似野兽的咆哮,他扑向想要离开他身边的斯内普,重重的把人压制在身下,沉迷的看着爱人一点点泛起红色的脸颊,慢慢的低下头……
“统统石化。”
美妙的声音,哈利更愿意它们是呻吟,但是现在,保持着压着人的姿势被掀开,硬邦邦的躺在床上,哈利悲愤的看着斯内普慢吞吞的、泰然自若的离开床铺,坐到靠近阳台的沙发上――看书?!
喝下并没有因为恢复魔力,以及接受了生命精华调整而慢慢恢复的身体所不再需要的药剂,他需要一点点的调整,放下空瓶子,斯内普慢悠悠的端起红茶轻抿,一只手翻动着摊开在膝头的魔药书,只不过,没有一个字母能够进入他的视线,眼前,一幕幕、一个个的,都是某只名为哈利.波特的格兰芬多。
那些愤怒的、抗拒的、憎恶的、喜悦的、爱慕的、痛苦的、卑微的……各种各样的绿眼睛波特,斯内普几乎要诅咒自己如此杰出的记忆力,近乎呻吟的,冰冷的指尖按揉着额头,试图能够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但是徒劳的,越来越多的波特争先恐后的跳出来,大笑着、祈求着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
狠狠的把魔药书放在一边,斯内普走到依旧保持着四脚朝天的姿态躺在床上的哈利身边,抿了抿唇,挥动魔杖熄灭了所有的灯光,摸索着爬上床,拉起羽被把两人盖好,在把魔杖塞进枕头下面的时候,仿佛不经意般的念动了一个小小的、实用的咒语。
“咒立停……”
被放开的狮子有了片刻的僵硬,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斯内普瞪着面前的黑暗,双手一点点的握成拳,背后拉开了一些距离的温暖并没有再进一步的靠近,迟疑的,斯内普想要尝试着移动,但是放弃,只是慢慢的闭上眼,而下一瞬,身体上突然扑上来的重量以及在黑暗中准确的堵住他嘴唇的柔软,让他再也无法集中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力。
被爱抚,被占据,被充满,斯内普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随着哈利的撞击而起伏、颤抖,他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那些甜腻的、过于低沉、破碎的让他感到羞耻的声音冲出喉咙,但是他的丈夫好像更喜欢那些声音,于是手被拿开,温柔的被禁锢,然后一连串的亲吻和索取让他啜泣,以至于在最后的顶端到来的时候小小的尖叫。
“唔……呜……呀 啊!”
“西弗……西弗……”
月光如水,慢慢的在卧室的一角洒下柔和的光晕,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随着湿冷的空气掀开薄纱制成的幕帘,却被满室的旖旎阻隔在月光之外,断续的呻吟还有一声声的呼唤,如同最美妙的乐曲,响彻在这个温暖的、被爱意充斥的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白色和蜜色交织,在紧拥着颤抖后一点点的安静,最终,轻柔的羽被包裹着疲惫的爱人们陷入深眠,在那些美好的、甜蜜的梦中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