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甚至于晨曦的微光还没有抚上波特庄园那些葱郁的树木枝叶,哈利已经带着斯内普通过壁炉到了圣芒戈,在两天前就预约好的老医师那里开始了检查,经过了老医师细致的检查后,哈利为了老人勾起的嘴角而微笑。
虽然斯内普的身体几乎没有进展,哈利已经被老医师提醒了好几次,但这并不妨碍哈利为了斯内普的身体没有进一步的恶化而感到开心,他甚至于看着那些冷冰冰的病床和各种药剂瓶子都感到愉悦,哪怕那个被他和老医师微笑着谈论的病人本身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
老医师起身去取斯内普后半个月需要的药剂,哈利目送着老人离开后目光在坐在床上盯着空气发呆的男人身上流连,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那被黑色包裹的消瘦身体在一片纯白中却显得如此的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安静的,平和的,融入在那该是截然相反的色彩中。
冰冷的,孤独的,寂寞的……哈利莫名感觉到了这些,他无意识的站起,走到斯内普身前,低下头对上那双抬起的黑眸,看着过于平静,平静到了没有一丝微澜的眸子中自己小小的倒影,哈利的手慢慢的抬起,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灰白的鬓角,为了手下肌肤瞬间的紧缩和男人身体的僵硬感到疼痛……
“波特先生?这是斯内普先生的药剂!”
哈利猛地缩回手,转身对着笑眯眯的老医师咧了咧嘴,笑容勉强到有些扭曲,他匆匆的走过去,接过老医师手中放置了缩小的药剂的盒子,轻声的和医师交谈着斯内普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斯内普在哈利离开后站起,微微后退一些,和哈利拉开更大的距离,哪怕不久后他需要被男人牵引着回去,但现在他需要这种距离所带来的平静,是的,平静,鬓角被碰触的地方正在发热,肌肤似乎被烫到一样感到疼痛,就连那并不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都像是一根根过于尖利的钢刺,刺破肌肤,刺入血肉……
老医师看着哈利带着斯内普消失在绿焰中,吁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看到门边那隐隐露出的几个好奇的脑袋后喷气,脑中回想着救世主几乎每天一个的传讯交代,隐瞒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婚姻关系,只是为了保护那个过于隐忍和沉默的男人。
老医师努力的做到,不泄漏病人的隐私是他一直坚持的规则,但是看着那几个脸红红的出现在视线中的女巫以及那些表情古怪的男巫,老医师不知道他还能帮助救世主多久。
“你们几个,不要忘记作为一个医者的责任和道德!希望我不会因此而对你们感到失望!”
年轻的医师和女巫们敛起了嬉笑,带着疑惑和一丝迷茫却坚定的点头,不得不说这是哈利和斯内普的运气,在哈利带着斯内普回到这里的时候,接待他们的,几乎是4年多前治疗斯内普的原班人马,他们对于那个总是沉默的忍受一切的病人并没有除了感慨或者同情外更多的想法……
从圣芒戈回到波特庄园后,哈利和斯内普的生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哈利开始尝试着接触那些权利的边缘,努力的不露痕迹的一点点侵入那些被做好了决断的事物,偶尔不经意的在某些过于模糊的定义上提出自己的想法。
哈利在魔法部的那些戒备着他的人眼皮子底下,利用他救世主的光芒,暗自的笼络自己的班底,当然,他的好友们毫无疑问的支持他,虽然现在的他们中间隔着过大的距离,但并不妨碍他聪明的好友旁敲侧击的给那些狂热的救世主支持者们以暗示,哪怕赫敏.韦斯莱疑惑于哈利为何突然对拥有实质性的权利而劲头十足。
“哈利,你的婚戒呢?说起来,你回来这么久,我们还从未见过你的新娘呢,你甚至没有一个婚礼?还有,斯内普教授呢?从你上次说你找到他后,再也没有听你说过了!”
赫敏坐在哈利的办公桌对面,看着埋首于一堆‘重要文件’中的好友,对于好友那放在桌面上光溜溜的手指感到怀疑,她不认为哈利是那种视婚姻为儿戏的男人,她清楚好友对于家的渴望,在那些黑暗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在被疲惫冲击的黑夜中,他们背靠背的依偎在一起,望着星辰璀璨的夜幕,各自说着对于未来的设想,那些美好,那些温暖和幸福。
哈利愣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透过只有装饰作用的镜片看着眯起了眼睛的好友目光在自己被施放了魔法的手指上扫过,哈利缩了缩手,看着桌子上的墨水瓶,瓶口残留着羽毛笔沾取墨汁后留下的痕迹。
“……它一直在那里,赫敏,关于‘新娘’还有西、斯内普教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说……”
赫敏的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哈利要隐瞒婚姻的事实,除非――那个婚姻是迫不得已的一个决定!
“你的妻子――和斯内普教授有关?”
哈利猛地抬起头,看着聪明敏锐的好友瞬间睁大的双眼,嘴巴里一阵阵的发干,他低下头放下右手里几乎被握断的羽毛笔,指尖慢慢的覆上握起的左手,在无名指上轻轻的来回摩挲,良久才平静的看向等候的女巫。
“……赫敏,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只是一些时间,拜托……”
赫敏看着哈利一点点勾起的嘴角,那里满溢的苦涩让她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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