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遭暗算了。”阿芳把她和爱人的想法告诉女儿后,娅琴乖巧的‘坦白’说:“不用了,找了几次也没找到,也许是‘猴子’他爸和我们说着玩来着。”“那你以后不再去山里了?”“不去了,回工厂帮爸爸干活。”她在说这样的话时就跟无事人一样,本来就活泼开朗的她又让母亲的脸上绽放出了柔光。
说归说,放松警惕的阿芳此时又暗暗向着光明的方向进行着揣测;现在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就能够如此善辩达理,做起事来也是胆大心细的,长大以后定会是个有大出息的,两个弟弟都不会如她。
过早的发育也给娅琴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在闷热的气候下和工人们混在一起干活感觉自己尴尬的要命,阿芳就让她留在家里不用再去工厂了,暂时在家里看着小弟弟。
娅琴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在收拾好凌乱的房间后就坐下来翻看一下爸爸带回来的报纸,看过的她也照样看,或是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只要弟弟还在睡着,今天同样如此。
突然间,在她身后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干咳声,这声音可把她给吓得不轻,在她还没有回过头来的时候,一个好似熟悉地口音再次响起:“哈哈,你的认真态度值得钦佩。”她这才站起身来,双手反扣在条桌的边缘警惕地望着对方: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啊,真像你的母亲,你是娅娅吧。”这位不速之客的话让她打消了所有的顾虑,“你是叶列维斯基叔叔……,”她的眼里充满着疑惑,表情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然而,就在这一霎那间里,爱与恨一股脑儿的全都发生了变化:就是这个曾经帮助过爸爸的叔叔也害了托夫叔叔。“很好,就是我,那时你还小”叶列维斯基用手比划着。娅琴回过神来,她望着眼前这位把胡须修剪的就像是伊斯兰人模样的叶列维斯基没有造次地说:“叔叔,我爸妈他们可想你了。”叶列维斯基很有礼节的问道:“怎么,你不打算让我坐下吗?”娅琴这才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说:“请坐。”并且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给他端来了一杯刚沏好不久的凉茶,就直截了当的倾诉道:“你真不知道我们家的恩人遭人陷害了。”“啊,这个我早就听说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他已经被联合政府赦免了,见到他时我也要向他当面道谢的。”“真的?”娅琴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你们没有见到他吗?”
娅琴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摇摇头,没做回答。她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更加神秘了。
叶列维斯基见她这般表情也十分疑惑的再次问道:“五月十八号的报纸上就有他的名字。”娅琴赶忙小心翼翼的重新寻找那天的报纸,结果是越翻越乱,越翻越烦,最后她竟然到了快要哭出声的地步说:“怎么就没有那一天的报纸呢。”
叶列维斯基安慰她说:“也许他还没有回到军港,我相信他回来以后是会给你们消息的。”这句非常普通的话又让她警觉了起来,不得不使她联想起眼下让人恐惧的白色阴云,她明明已经收到了他的来信,怎么还?她不敢再多说半句没用的话了,站起身来就拉着他的胳膊像是要去报喜似的说:“叔叔,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叶列维斯基轻轻挪开了她,眼睛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的说:“现在还不行,”他摸了一下他现在并不喜欢的胡须,十分深沉的说:“我眼下的工作比起以前更加凶险,不过,快了,很快就能和你的父亲痛痛快快的在一起享用伏特加了。”娅琴紧接着就问他:“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抓你,你们不是已经都联合在一起了吗?”“这个嘛,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放心吧,他们是抓不到我的。”叶列维斯基刚说到这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顾不上向娅琴打招呼,只是机警地冲她递了一个不能不明白的眼色,就飞快的闪进了厨房。
聪明的赵娅琴在没有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原因时并没有离开座位,而是顺手把那一沓旧报纸从桌子的那一边拽到了她这一边。这时一小队军警已经涌进了房间,她被吓的连忙站起身来后靠到了墙边,领头的正是新来不久的警长米哈伊。
他早就听说过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找了个风月场中的人来为这里的一位海军军官叫冤求助的张姓有个美丽无比的女儿,眼前这位不用介绍,他便确信无疑了。
他以绅士的风度伸出右手对娅琴作出示意的说:“不用怕,小姑娘,坐回你的椅子上吧。”
娅琴战战兢兢的服从了。
米哈伊紧接着又说:“小姐,打扰了,有可靠消息告诉我们,你这里来了位客人,可以让他出来让我见见吗?”娅琴此时的心跳继续在加速,她佯装镇定的对他现出了笑意说:“先生,我刚才是被你们吓坏了,其实我们家根本就没有来过客人。”
士兵们见她说的是俄语,刚才脸上煞有介事的表情也都松弛了下来。米哈伊却加重了语气:“我说的那位客人可是位强盗。”没想到娅琴竟然和他开起了玩笑说:“警长先生,强盗如果来我们家可是什么也得不到的。”这样的回答也在士兵中引起了特别的回音。贵族出身的米哈伊把目光由她的身上移到了桌面上的另一只尚有半杯凉水的茶杯上说:“我是担心那个强盗会给你带来伤害。”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时,一声轻微的响动从厨房里传了过来,就在他刚要举起手臂准备发号施令的同时,一声脆响,娅琴白色短杉上的一粒纽扣从衣服上挣脱了下来,弹在了桌面上转着圈儿,少女胸前的肌肤立刻显露了出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所有士兵的眼睛都改变了形状,娅琴看着头儿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彩虹铺满脸颊的她赶紧将双手掩在了胸口上;她本来是想按照书中所描述的那样,用女人的胸脯去迷惑对方,结果用力过猛却把扣子给弄掉了。
米哈伊干咽下了噙在嘴里的口水气急败坏的对士兵们吼道:“看什么,还不快搜!”然后就用一副得意的样子盯着她假装正经的说:“我的职责就是要保护你们不受侵犯。”“谢谢你!”此时娅琴的双腿已经在桌子底下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随着一阵凌乱的声响之后,士兵们从不同方向聚拢过来向头儿小声的汇报说:“阁楼上有一个睡觉的小孩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米哈伊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对娅琴说:“小姑娘,非常抱歉,不过,今后如有不该来这里的人还请及时向我们报告,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娅琴一只手抓着衣襟,另一只手艰难的支起着自己的身体向头儿鞠了一躬后说:“一定会的。”
米哈尹的两只眼睛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有一会才突然转过身去领着他的部下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该死的!”眼见他们走出大门,娅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随口而出的诅咒了叶列维斯基之后便瘫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之后,她疲惫的走进厨房后就明白过来了,他在卫兵进去之前就从敞开的窗口爬了出去,逃的无影无踪。也就是说,若不是娅琴果断牺牲了自己的节操赢得了那么一丁点时间,‘他们抓不到我’这样的话就会成为历史。
“这个叔叔真的很怪,难道我和托夫叔叔都欠着他的不成?”她看着还在熟睡的弟弟突然间想到了科迪洛娃对她说过的一些话,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高兴的笑了起来:‘若不是他的到来,我怎么能够获得这么重要的消息?’尤其是对她而言。
她朝着窗外的天空凝视了几分钟后,一拍小手急忙换了件上衣就往工厂跑去,弟弟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