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娘一听是李知玟找她,松了口气,她好歹也是长辈,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她怎么着?
即便是面对赵氏,她也有话说,李知玟进门多久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知道晋家到了这一辈,人丁稀少,她作为殷啸的二伯母,晋家的媳妇儿,操心晋家的香火怎么了?
她还不是好心,怕赵氏不好意思同李知玟闹翻,才帮忙的?
想到这儿,刘三娘挺了挺腰杆,跟着丫鬟往将军府走。
“夫人,这事儿您干嘛非得亲自出面呢?”
安平看着李知玟这会面色苍白,靠在黄花梨描金花草纹太师椅上,一脸虚弱,不明白夫人明明都这样了,干嘛还抢着做得罪人的事儿?
“行了,安平你去后面看看夫人的药煎好了吗?”
安平撅着嘴不满,明明大家都是丫鬟,怎么挽春就能让她做这做那,李知玟单手支着头,是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劝她们两个别吵了。
安平看着夫人难受的样子,决定大人有大量的不和挽春计较了,挽春拉过安平在她耳边嘀咕一句。
“这可是个顶重要的活儿,万一有人趁机毒害我们夫人怎么办?”
安平一听瞪大了眼睛,小跑着去了后面,心里暗自决定,以后煎药的时候,她一定眼睛也不眨的盯着!
刘三娘扭着腰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来,见主位上的李知玟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挽春轻咳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福了福身子算是给李知玟请安。
“民妇给将军夫人请安。”
“二伯母客气了,挽春赐座看茶。”尴尬的是李知玟说话的时候,刘三娘已经坐好了。
两人照例还是扯了扯家长,刘三娘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李知玟同她说那丫鬟的事,来的路上还想,不管李知玟怎么提出这件事,她都得好好给李知玟讲讲女德女戒。
“二伯母和二伯感情可还好?”
“……好,好着呢。”
刘三娘不明所以,哪有做侄媳妇儿的问长辈的感情生活的,挽春使了个眼色,一旁斟茶倒水的小丫鬟们便自发的出去了,偌大的正厅只剩李知玟、刘三娘和挽春三人。
李知玟捻着密色瓷茶盏,抿了一口茶。
“说来也巧,前几日我偶然得了一块方帕,瞧着那图案和二伯母的手艺一模一样,只是这帕子怎么出现在李老四的尸身上?侄媳妇甚至不解,今日特请二伯母来答疑。”
刘三娘面色惨白,挽春已经取出拿方帕摆在刘三娘面前,容不得她辩解,与人私通,可是要进猪笼的,不仅如此,到时候铁蛋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
刘三娘想着膝盖一软,跪倒在李知玟面前。
“小玟,小玟是我错了,我不该往二柱……不不不殷将军房里塞人,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求你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的情份上,饶了二伯母这一次,以后我一定规规矩矩地,李老四那是你亲爹,这是传出去了夫人也没面子……”
刘三娘接连磕了十几个头,脑门都红了,李知玟才开口。
“二伯母说的什么话,我爹爹是庆国公府孟青松,和那李老四有什么关系?”
李知玟目的已经达到,估计刘三娘以后都会老老实实的,又让她哭了一会,命人送回去了。
刘三娘一走,李知玟笔直的腰背松懈下来,靠在软枕上缓了半天。
挽春眼尖的瞧见夫人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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