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多了,红叶基本都是死的,只有每年秋意正浓,红叶满山的时候,红叶才会出来。”赵紫虞胸膛一挺,傲然说道,“赵紫虞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我是永远不会喜欢上你这种窝囊废的。”
这样最好。
陈安壑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如果他真的面对上孤僻恬静,只想安心作画的红叶,或者是温文尔雅的那个赵紫雅,他还真没法下狠手,但对上贪婪势利,嫉贤妒能的赵紫虞,他却不会,也不用心存怜悯。
“你除了来嘲讽爷爷,还有其他事吗?”陈安壑问道。
赵紫虞不屑说道,“有,但我是不会跟你这个窝囊废说的。”
“那你就自己去跟紫莹说吧。”陈安壑略带戏谑说道。
赵紫虞指着赵大贵,恨声说道,“照顾好这个老家伙,我要让他亲眼看到赵家一飞冲天,我要让他认识到他是多狗眼看人低,要让他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说完,赵紫虞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头颅高扬着,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陈安壑目送着赵紫虞离开,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果赵紫虞的人格分裂是以后两重性格为主就好了,这样的话,紫莹就会多出一个好姐妹,她过的也就没那么憋屈。
夜色渐深,陈安壑拿出银针,给赵大贵针灸了一遍。
虽然赵大贵依旧昏迷不醒,可脸色却明显红润了很多,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心跳和脉搏都更加有力。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陈安壑早早回家接到赵紫莹,将她送去紫安咖啡,然后才匆匆赶去盛世俊园售楼部。
上班时间,风平浪静。
下午四点多,赵紫莹却突然打来电话,焦急说道,“妈妈被扣在赌场了。”
“紫莹,你先别急,慢慢说。”陈安壑柔声安慰道。
赵紫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慌乱情绪,说道,“刚刚有人给了打来视频,说妈欠了他们赌场五百万,让我拿五百万现金去赎人。”
“你看到妈了没有?可能确定她被人扣在赌场了?”陈安壑沉声问道。
赵紫莹焦急说道,“看到了,妈被绑在椅子上,边上有十几个拿刀的男人。”
“妈身上不是有五百多万吗?都输完了吗?”陈安壑眉头微皱问道。
赵紫莹无奈说道,“我怕妈胡乱显摆,再出乱子,逼她把卡给我了。”
……
挂掉视频,陈安壑就忍不住崩裂出一股冰寒气息。
刘先芳爱打麻将,但却从来不打赌,也不会玩其他赌具,她绝不可能一个人跑去地下黑赌场,并狂输五百万。
这是一个局!
这个局多半也跟彩票有关,要不然,对方不会张口就要五百万。
赵紫莹的卡上有五百多万,但要取出如此大金额的现金都得提前预约,她也只能按陈安壑的提议,去赵得意帮忙。
陈安壑立即出发,很快接到赵紫莹,带着五百万现金火速赶往匪徒指定的地点。
赵紫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一颗芳心始终高悬着,紧张的六神无主,只能将一切交给陈安壑。
这是自两人结婚以来,陈安壑第一次有当家作主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陈安壑赶到西三环边的君御大厦东门,在匪徒指定的雕塑边停下车辆。
匪徒很快打来电话,吓得赵紫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是福不是祸,接吧。”陈安壑轻轻抓着赵紫莹的左手,安慰说道。
陈安壑的手很温暖,给了赵紫莹莫大的勇气,这一刻,陈安壑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主心骨,这是自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呼……”
赵紫莹紧紧抓着陈安壑的手,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马上去到东三环和人民东路交叉处,在锦泰大厦东门前停车……嘟嘟……”不等赵紫莹开口,匪徒就挂掉了电话,通话时间不到三秒。
让陈安壑从南跑到西,再从西跑到东,匪徒肯定在沿途安插了眼线,漫长的路程,让他们能及时发现尾巴。
超短的通话时间,能让他们避免被警方追踪信号,锁定具体位置。
这都说明,这伙匪徒极其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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