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堂。崔氏纸坊现在离不开人,他必须去盯着,今日开业,虽说伙计们被调教的不错了,若是他这掌柜的整天不着店也不像话。
崔天赐今晚就歇息在王执中家里。今天一天劳心劳力,他也确实累坏了。挨着枕头就睡的沉了!
第二日醒来,吃罢早饭,去了欧阳齐林的房间看了看,看起来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崔喜崔福出门去了。
临来之时,崔琰给预备了礼品,是给全绪升的年礼,来了之后这一通忙活,如今总算腾出了空,便这两人前去全绪升的大院。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三三两两议论的人群便停下来听上一会。为嘛呢?因为这些人谈论的都是一个话题,昨日的文会。
“昨日你是没看到啊!那台上的四位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那声音,说出来的话能掉出蜜水来!”一个帮闲模样的人在那里指手画脚说的兴高采烈,旁边围着的一群人听得兴趣盎然。
“我
说王老三,那可是四位姑娘,这说话甜的像蜜水的到底是哪一位啊?”旁边有人不满意王老三说的含含糊糊,张口问道。
“李老四,你听话听不仔细,没听见我说嘛,个个声音都甜的像蜜水。我告诉你们昨日你们不去,这可是你们一辈子的损失。我可是听说,这四位姑娘,任何一位想要道醉月楼跟他们说会话,看上一眼就要几十两银子。
我昨天可是足足看了一下午,你算算,你算算这是多少两银子啊!”
王老三说的滑稽,周围听得人一片哄堂大笑!
再往前走,旁边是个茶馆,崔天赐又停了下来,原来这是一帮书生在议论昨日的事情。
“马兄,昨日你可没去啊?怎么着?你们文会的会长没通知你们吗?”
“嗨!别提了,老子今日堵着会长的门骂了半天。这个兔崽子,说是一个纸坊搞什么文会?分明是有辱斯文,他不屑于与之为伍。结果呢?不但他不去,也不通知我们去!这个老顽固,他这个会长昨日是干到头了!”姓马的这位说完之后长叹一声,深深后悔昨日没有得到消息。
“要说你那会长真是该骂,你可知道昨日谁去了?”这位还在这里搓火呢!
“听说了,是醉月四美去了,是吧?哎,实在是太可惜了。听说昨日还出了两首新曲子,词曲都颇为不凡,是不是?”
“可不是吗?我抄了下来,给你一份!你那小妾不也是青楼出身吗?让她给你唱唱去!”说话的这位从怀里掏出两页纸递给了姓马的这位。
姓马的这位拿眼睛扫了一眼:“果然是曲子啊!哎,老赵这个匹夫误我啊?这等曲子从醉月那美人嘴里唱出来,那可真是可与仙乐媲美啊!”
“可不是么,昨日为兄我可是饱了耳福了!”这位听着姓马的艳羡之意颇为自得。
“哎,李兄,你这是用什么纸抄的?这纸可是相当不错啊?”姓马的这位突然发现这抄歌词的纸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