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纸坊的十几里路清一色的碎石路,还是专门用石夯捶打过的,普通的载重车辆根本不会压坏路面。
“崔公子,这可都是你的功绩啊!”张金来笑着对陪同自己的崔天赐说道。
“这都是各位东主抬爱,照顾生意,不然哪有裕罗村的今天!”崔天赐笑着说道。
马车滚滚向前,马车内的张金来与崔天赐相谈甚欢,两人虽是年龄悬殊甚多,却在沟通上最无障碍。
从码头上乘船而来的张金来,礼貌性的拜访了崔琰,这不就坐着马车又赶回到纸坊。
“哈哈,这话说的虚伪,苏杭二州这么多纸坊,为什么我们要偏偏来关照你啊?不是你有足够的利给我们,你看他们那个会巴巴的派人来?”崔张二人已是熟不拘礼,张金来说话更是随意。
“张东主,你可是把商人的本质说的够赤裸的。”崔天赐笑道。
“本来就是如此,偏偏你们还
遮着掩着,不过我们之间可不止是利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你可不能只把我看做一个商人!”说罢,张金来拍了拍崔天赐的肩膀,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
“这个自然,我一直当你是叔叔来着!”崔天赐微笑道。
“恩,本来做兄弟最好,不过你实在太小,哈哈,你父亲那里也难交代!”张金来说话虽是粗豪,却让人心生好感,这就是他独有的魅力。
“呵呵,不过这叔叔也不是白叫的,这次你可要帮我这个忙!”崔天赐顺势说道。
“不就是想安排个人上船嘛!这算得个什么事?过些日子你的船下了水,你不说我还要提醒你安排几个人上船呢!”张金来不以为意。
“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既然想让张金来帮忙,崔天赐必须向他坦白。
“怎么不一般?”张金来一楞,问道。
“他是个朝廷通缉的要犯!”崔天赐压低声音道。
张金来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天赐贤侄,既然你说了这个,那叔叔我也向你透漏个秘密,你知道我船上的船员都是些什么人吗?”
“都是什么人?”崔天赐没想到张金来问出这话。
“家世清白的人家,谁愿意一年到头在海上漂泊?再说了,你以为这海上的生活是这么好讨的吗?水贼,海寇,那个都不缺,若是没点亡命徒的精神,想要全须全尾的回来,难!”
“那叔叔的意思是?”
“大多都是在陆上活不下去的。不少都是身上背着官司的。”张金来微微一笑道。
“叔叔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崔天赐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内情,当时心中大定。
“不过我却要多问一句,你这朋友犯的什么事?你派人带的口信也没说清楚。叔叔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海上的生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过的了的。我带走可以,能否活着回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张金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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