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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罗村的崔员外家啊!”
“崔员外啊?那不是挺和善一老头吗?见谁都笑呵呵的!”
“可不嘛!就这样黄霸天还上门去欺负人家呢!把人打的人事不省!这下可把崔家人惹火了!”
“惹火了?崔家我知道啊!就一个儿子俩闺女,谁替他出头啊?”
“还谁替他出头?还没听说呢?裕罗村出动了一百多口子呢!把黄霸天和一帮手下打的是满地找牙,黄霸天还被抓到了崔家去呢!说是崔员外要是醒不过来,黄霸天就要抵命!”
“噫!这崔家可够狠的!平时咋没看出来呢?以后对上崔家可得小心点!”说话的也是别的村的泼皮。
“嗬!哥几个,以前还打过崔家的主意?幸亏没动手啊!这老虎不发威也不能当病猫对待啊!”村里的厚道人劝道。
“那是那是!以后可得躲着点,这惹上了可是全家都不得安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大队伍回到村中,村里人热闹开了,去的小伙子回来给家人吹嘘自己当时的勇敢,平时见面躲三尺的
黄霸天都被我踹了两脚。
看着儿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当爹的也都高高兴兴。儿子不但挺起胸膛做人,经过此番历练也算得崔家看重,只要崔家不垮,将来吃喝不愁。
当晚,崔家也开出了酬劳,动手揍人的一人一两银子,动手拆屋的八百文,动嘴呐喊助威的五百文。擦破胳膊,碰破手的,算工伤,另有抚恤。
人人兴高采烈,就是凑个热闹,没受啥伤就有钱拿,这差事,舒服!
崔天赐却高兴不起来。仇虽说报了,可父亲还在床上躺着,脑袋找了个乡村郎中包扎了一下,崔丰去杭州请大夫还没回来!
这父亲的伤势不知道轻重,崔丰去请大夫他也不放心,最后心中一合计,还是自己去一趟,找个好大夫,就算崔丰请来了,也不过是多请一个,多花一分钱呗!
母亲也是心急的很,她现在不在意报不报仇的事,想的只是崔琰早点醒过来,从早上到夜里,泪水就没干过,听说崔天赐有意再去杭州,白玉淑很是支持!
转过天来,还是谢安陪着崔天赐前去。这次多带了些银子,另外又带了两个家丁崔亨崔大。
路上碰到从杭州转回的崔丰,崔丰请的是杭州城的名医温士安!崔天赐好生嘱托了两声。对崔丰只说是到杭州办事,免得温医生有想法。让崔丰有什么事情安排人去同福客栈找。交代完毕便又赶往杭州城。
崔丰既然请了个名医,崔天赐心底还是宽松些,想必温大夫有两把刷子,崔天赐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杭州城,心中感慨颇多,来到这世上前几年一次杭州都没来过,今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每次都是不得已而来,想到此处,不禁苦笑。
上次是为了竞买会,来去匆匆,根本没怎么停留。有一个该去的人那里没去。既然崔丰已经请了名医温大夫,崔天赐也不能保证请到更好的,自己不是大夫即使在父亲身边也使不上力,还是用点心查访一下杭州的名医。要说耳目之广,这个人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