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当事人可能都会因为激动而忘记掉思考,只被眼前的悲伤痛苦所左右,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也可以让人更为冷静,现如今再想这些事情,不只是违和感,这其中更是含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在思考,确实啊,现如今仔细想来,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易敬凡突然道:“师兄,我听你说,你们遇到倒霉事之前,是做了文城的任务,就是那个瘟疫,关于你们那时候的事,我也听过不少,加上后来又遇到韩未生他们,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做的?为了报复你们,当初如果你们不去文城,也许韩未生的计划就通,也不会被迫四下逃窜。”
江黎靠着窗户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韩未生已经死了,这之后的事又该如何说?还有展扇这件事,总不能说韩未生的鬼魂回来了吧。”
易敬凡道:“这可不一定,师兄,你亲眼见到韩未生死了,但是你能确保他神魂具灭了吗?他那痴痴傻傻的样子,保不准是装的。”
江黎一时无话可说,他沉默下来。
文城解决掉水鬼问题后,江黎也确实没有仔细查看韩未生和柏然。
柏然还好说,韩未生当时从塔里飞出来,江黎接住他的尸体后,就放到了地上,他们打完后,都受了不轻不重的伤,那之后,善后的工作都交给了萧氏的人来做。
本身江黎当时觉得也没什么,萧氏想表现,就给他们机会,而且不过是善后,他们几人要帮乡亲重新修房子,没空管其他善后。
“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韩未生在乎的不过是一个柏然,他要是一直觉得柏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何必来找阿黎报仇,说不定韩未生和柏然的事也是有人搞鬼呢,如果我们把问题想深一点,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后,最后谁会得到所有的利益呢?”晚凤歌果然是最冷静,思考得最多的那一个。
他的话一说出口,大家思路便放开了很多,不再仅仅纠结于为何韩未生要害他们,韩未生又到底死还是没有死?
易敬凡点了点额头道:“如果要这么来思考的话,这一切受益的应该是萧氏吧。”
其实如果他们都站在观众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可能很早就会发现一切的问题都指着萧氏,但是都说当局者迷。
少年们本就处于事件的中心,自然没有考虑那么多。
“如果要是这么想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怕了,萧氏的野心,大的让人有些心寒啊。”江黎离开了窗边,走到晚凤歌的身旁。
要是这些事都和萧氏有关,那么萧氏应该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部署了,当年文城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导火索,或者还要更早之前就有导火索了,只不过江黎他们没有参与,或者是没有发现。
而从当年文城的瘟疫开始,宗门之中的青药宗便首先被打击了个透彻。
大弟子叛变不说,还传出那样的丑闻,而后柏然报复,更是害得青药宗分崩离析,那之后又是百兽宗,不仅闹出了瘟鼠的事情,他们的小辈中,有潜力的更是几乎都送了命。
百兽宗折损之后,便开始轮到百鸟宗,百兽宗的不依不饶,百鸟宗内部的损耗,更是加剧了这一场阴谋。
往后便到了圣修门。
白展扇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纱幔道:“其实现在想来,不仅是四大宗门,还有郭家和赤羽家,他们两家也是被消灭的莫名其妙,要说两家惹到了公子景,可是他们当时内部也是损耗严重,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去招惹公子景,最后甚至让公子景恼怒的把他们两家全给灭了,这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才会导致这样的悲剧结果。”
易敬凡在一旁拍了下手掌道:“说的清了,说的清了,如果以前的事情连起来的话,现在的事情也就能说得清了,圣修门现如今最有潜力的应该就是晚公子了,萧氏的人应该也想要对付晚公子,只不过晚公子先前一直都在闭关,而等到师兄下了枯骸山之后,慢慢跟晚公子走到一起,两人便开始受到暗算,而后师兄的身份就暴露了,两个人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加上这一路上的各种意外。再看白公子,白公子原来受重伤,一直都呆在宗门里面,萧氏的人怕是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他却突然好了,所以立马就被人盯上了。”
可是就算一切事情都说通了,那又怎么样?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江黎他们的猜测,他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且萧氏是一个大的氏族,现如今没有其他三个家族牵制它,就算在人魔大战之后,萧氏也有所损伤,但却不是这一些被消耗了很多的宗门所能比拟的。
就在这时,晚凤歌突地揽住江黎的腰,将少年拉入自己的怀里道:“玄魔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