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袁世凯点点头，扭头问黎元洪：宋卿，你呢？

    黎元洪一个立正：报告大总统！大总统指到哪里，臣就打到哪里！

    袁世凯哈哈大笑：已经民国了，就不要老是臣…臣的了！

    袁世凯又问段祺瑞：芝泉，你怎么看？

    段祺瑞冷冷地：日本占领青岛，事涉主权，作为一个军人，深感耻辱……大总统，对日本，寸步不可让！

    袁世凯扭头看向蔡锷。只见蔡锷低着头，正在逗袖口里的蛐蛐。

    袁世凯：蔡将军——

    蔡锷没有听见。

    袁世凯大声：蔡锷！你在干什么？

    蔡锷慌忙起身，紧张间蛐蛐罐掉在了地上摔碎，蛐蛐四散逃窜。

    蔡锷咳嗽着：大总统！

    袁世凯阴沉着脸看着蔡锷，冷冷地笑了：既然喜欢这玩意儿，回头我送你几只好的。

    袁世凯又问蒋百里：“初献读祝”之后的安排是什么？

    蒋百里：“亚献”、“终献”完毕，至“受福胙撒馔”，大总统四拜，众官皆四拜！

    袁世凯淡然一笑，挥起汉服宽大的衣袖。

    21A、北京天坛 晨 外

    人物：袁世凯、黎元洪、徐世昌、段祺瑞、蔡锷、蒋百里、曹锟、杨度、严复、刘师培等

    时间：1914年12月23日 冬

    寒风萧瑟，北京的天坛矗立在寒冬之中。

    司乐高颂“举受福胙乐”，乐工鼓祝，乐声大作。

    袁世凯一身汉服，跪地四拜。黎元洪等众百官随之跪地四拜。

    镜头越过百官，越过天坛，越过北京，苍茫天穹，一声冬雷。

    字幕：1914年12月23日清晨，袁世凯率幕僚在天坛举行祭天仪式，做起称帝美梦。

    22、 湖南长沙岳麓山后山 日 外  小雨

    人物：*、陶毅

    时间：1914年12月27日  冬

    大雨笼罩山区，冬日的长沙异常阴冷，山野间空无一人。

    21岁的*双臂摆动，在雨中裸身狂奔，他发出惬意的呼喊。

    字幕：1914年秋，*进入湖南第一师范学校读书。

    岔路口，出现一位白衫少女，她擎伞独立，颈上围着毛线围脖。

    *一愣之下，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白衫少女捂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缩着身子，双脚不住地跳动着。

    白衫少女：不冷吗？

    *：欲强心智，先强体魄，体育救国。

    白衫少女笑了。

    *：可笑吗？

    白衫少女：体魄强健，心智就能强健吗？

    *：不能吗？

    白衫少女：你说呢？

    说完莞尔一笑，扭身离去。

    *大步追上，挡住她的路，伸出手去，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湘潭*，幸会。

    白衫少女：湘潭陶毅，幸会。

    两只手握在一起。

    23、日本东京中华革命党总部 日 内

    人物：孙文、陈其美、蒋介石、胡汉民、许崇智、居正、张人杰等

    时间：1915年1月 7日 冬

    陈其美带领蒋介石穿过走廊，拐进房间。

    蒋介石以标准的军人步伐走上前，立正敬礼。

    蒋介石：报告总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学员，蒋中正前来报到！

    孙文静静地观察着这个魁梧英俊的青年军人。

    陈其美：介石以前在日本留学专攻军事，成绩优异。武昌大革命，我曾召他回国。今天，引荐给总理。

    许崇智凑到了孙文耳边。

    许崇智：陶成章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孙文目光复杂。他招呼蒋介石坐下。

    陈其美：刚才进门前，介石执意换上军装觐见总理。

    孙文目光复杂。他招呼蒋介石坐下。

    孙文：二次革命，你参加了吗？

    蒋介石：报告总理，参加了！

    孙文：为什么我们会失败？

    蒋介石豁然起身：都督各自为政，党员不听号令……

    陈其美：介石，你……

    孙文摆了摆手，盯着蒋介石。

    蒋介石踌躇起来。

    孙文：你直说无妨！

    蒋介石：总理，若想治国，手中无枪，必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