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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温安本人没有洁癖,但是和花月溪相处久乐,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还是喜欢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
地上那位显然没有搞清楚局势,他被拉开之后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来时哭诉,“娘娘,陛下,都是那贱人,他在宫里勾三搭四还打伤了奴才,娘娘为奴才做主呐!”
哭得这么惨,看起来倒像是个受害者了,然而没人信呀。
惠贵妃问,“怎么回事,还不如实招来!”
沐温安皱了皱眉,夜凉迢直接把人抱着,自己对上了那女人的眼睛,“还请娘娘说话注意点,不要在众人面前咆哮。”
嗯……呵呵……
人家那叫轻启红唇泪眼汪汪,根本不是再咆哮好嘛?一口老血都快喷出赖了,这话说得还真是不客气呀。
“打伤?”夜凉风轻笑,“你脸上的伤不是本殿下打的吗?没记住教训?”
侍卫们跪地,如是回答道,“四殿下,羌公公身上有内伤,是有内力的人刻意而为。”
不少人再次盯上了沐温安,这看起来瘦弱的美人还皱着眉头捂着自己得脖子呢,一点也不像有武功的样子。
再说了,习武之人只有被人反应得,像是脖子这样重要得地方,一般会下意识的保护,方才人家可是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华蓥宫的大太监全名羌笛,据说会奏乐器才得了这么个名字。
而且呀,不少见过这位公公的人开始回忆,这位虽然在公里伺候,但是长相英俊孔武有力,呵军中男子更像。
一时间有些看惠贵妃的人明目张胆的叹气,这贵妃恐怕有这不一样的一面呢。
也是,当年她入宫的时候年不过十五,皇上的年纪都能做她父亲了,哪个小女孩儿没有怀过春呢。
再说了,皇上纵欲过度又不知道抱养,儿子俊朗全凭有母妃的底子支撑,这皇帝本人长相平平,四十来岁呵古稀老人差不多了,啧啧。
就凭这些鸡毛蒜皮得东西,他们都能脑补出很大一出戏了。
这正是沐温安想要得,当然不只是想让他们脑补,而且是直接給他们演一场。
到了自己出厂的时候,季凌很积极,“内伤是我打得,江湖人难免出手中了些,但是我没打死他都是好的。”
“不过是念着朝堂江湖互不干涉留了手,毕竟撕破了脸谁也不好看!”
今天晚上出现的人太多乐,有个江湖人不算稀奇,就是沐温安现在站出来说自己其实是个神仙,估计他们也能点点头轻易接受。
羌公公还在给自己辩解,“江湖人世私自潜入宫中,奴才可能无意间撞破了什么,才遭此一劫,陛下,请您惩治恶人!”
说的倒是义正言辞,但是那张猪头脸一点也不加分,反而是季凌大大方方的,让人更信几分。
盟主大大把乱七八糟得东西往殿中一摔,厉声呵斥,“这些你作何解释?本尊走遍乐皇宫偷来栽赃你的!”
殿中央的是十几块腰牌,都是太监们的,还是来自不同宫室得太监。
皇后娘娘沉默了一晚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宫宴人手有限,所以从各宫抽调了人帮忙。”
也就是说,各宫的人会在今晚乱窜,也就意味着羌公公随机招手唤来乐附近得人想要动手,这样这些腰牌才能入了季凌的手中。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被季凌的自称吸引了,能涌“本尊”这两个字得,最少也是某一门派得掌权人!
所以说今晚宫宴他们都是来打酱油的吧?后宫佳丽们也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是各位大佬的个人秀,一场戏落幕另一个人出场,衔接的很好。
其实这些人之间还真的没有串通过,只是后来的人借着前来得认创造的局势,用最合适的方式出场罢了。严格算起来,这是一种随机应变的能力。
要打击敌人,就要用好每一个细节,每一件曾经发生的事,就算是微不足道,也能用来好好利用。
雪球是用无数的小雪花堆积起来的,一个个细节织成一张密密麻麻得大网,准备把敌人一网打尽。
这场戏里最重要的不是最让人吃惊的,而是最微不足道的那几个。
季凌冲着皇帝行了个江湖礼,语气恭敬缺不容置喙,“陛下,此人肆意妄言,离间江湖和朝廷的关注,身为盟主,在下不得不介意,还请您能给我一个合理得解释。”
很好很好,武林盟都出场了,能到的势力都到了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沐温安轻笑,“羌公公祸乱宫闱,的确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