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一支队伍离开军营,做出要去偷袭的假象,引诱周宾来袭击,等周宾带来的士兵全部进入营帐之时,再一举冲出,就可以把周宾以“谋反”之名就地正法。
林仲超坐下来,左右端上来一盘香喷喷的烤全羊,还是刚取活的羊宰杀的。
“良晨,本王知道你想杀周宾,可这次,必须先放了他。”林仲超说。
张良晨问:“为何。”
林仲超抓了之羊腿给张良晨说:“为了不和吴国公府生隙。”
“可就这么放过他,这世界就多了一个小人。”张良晨接过,却没有吃,颇有些愤愤然。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让周宾死得其所。”林仲超,为公为私,他都不想让周宾活着。
两个人开始吃了起来,灯光被风吹得摇曳。
“先不管周宾了,明日就要班师还朝了,许久没有回京城,可有想念的人没有?”林仲超问。
张良晨已经吃得手上都是油了,一边嚼着一边喝酒,“有,当然有了。清香庄就让末将惦记不已。三年了,也不知道开得如何了?”
林仲超眼皮一抬,“清香庄?你和清香庄什么关系?”
“哦,过去,我遇到一个恩人,就是她,让我从贫困中走出来,经营她的清香庄,也是她,及时地劝我去参军,如果不是她的鼓励,就不会有今日的张良晨。”张良晨眼睛里满满是深情,“如果真的要说惦记的人,那么,末将最惦记的人,就是她了。”
林仲超放下烤羊腿,神色凝重起来,起身看向帐子外。
张良晨一怔,难道他哪里说错话了吗?究竟怎么了?
“她的确是一个好人。”过了好一会儿,林仲超说。
“莫非豫王殿下也认得她?”张良晨一怔,吃东西的动作放慢了。
“是认得。”林仲超也不隐瞒什么,“吴国公爷和我父亲一直关系很好。”
张良晨说:“这次回京,末将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相见。”
“你要去见她?”林仲超忽然有些难受。
这三年来,他让自己沉浸在战斗之中,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了,没想到,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甚至思念的,发狂。
他几乎忘了前世,是她骗他相见害了他性命,他几乎已经不再恨她。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恨过她,他只是不敢重复前世单相思的痛苦。
那种痛苦,足够摧毁他重生后的任何信念,足够让他品尝到世间最苦的毒。
“是啊。”张良晨起身,走到和林仲超身边的地方,冷风从帐子外吹了进来,让人觉得凉快而惬意,“末将想把南面边关的紫荆花,带去给她做礼物。”
“你有心了。”林仲超拍了拍张良晨的肩膀,可是说话明显没那么自然了,“她一定会感动的。”
帝都。
庆丰帝收到林仲超凯旋归来的消息,也接到探子报捷的战报,眉毛皱了起来。
原本他是想让林枫和林仲超相互牵制,谁也不比谁更有威望,可如今,打胜仗的都是林仲超,打败战的都是林枫,林仲超经历了三年,威望已经远远超过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