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弟,他付出的是真感情。
过去哪怕他自己替周宾受罚,他都愿意。
可是……
周瑾轩闭上眼睛,忽然发现心,好痛好痛,用力甩开周宾,对皇上说:“臣,告退。”就走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心软。
“大哥……”身后,传来周宾声嘶力竭的叫喊。
吴国公府。
水池正中的假山在月光下显得瘦峋古怪,透过上面的空洞,月光在水面上显出了六七个影子。
圆圆的影子,好像有六七个月亮似得。
周瑾轩刚回府,老国公夫人就匆匆赶过来。
和以前看到周瑾轩就狂骂不同的是,这次,老国公夫人是哭着求周瑾轩:“你就两个弟弟,宾儿还是娘差点丢了半条命产下的。从小宾儿就最依赖你这个大哥,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你留下一份,他这次是做了糊涂事,可是你们兄弟情深多年,你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周瑾轩默默喝茶,没有说话,可是心开始乱糟糟起来。
周筝筝说:“老祖母,不是我爹要置二叔父于死地,而是二叔父处处要置我爹于死地。如果我爹放任二叔父如此,那么走投无路的将是我爹!是我们吴国公府几百号人!难道,我爹出事,老祖母就会开心吗?”
老国公夫人恼羞成怒,“你这个白眼狼,亏我过去对你这么好,你二叔父还送了全城最好的手镯给你做见面礼,如今你竟然还落井下石!胡说八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周筝筝冷笑,“老祖母是对我很好,阿筝不会忘记!为了二房的利益,老祖母多次加害我的亲娘,这就是老祖母对我的好?”
“你……”老国公夫人气极,拿起拐杖要打周筝筝,周瑾轩一只手拦住了:“娘,阿筝还是一个孩子,你这样做什么呢?”
老国公夫人气得全身哆嗦,“孩子?不,她可不是一个孩子!她就是一个妖怪!妖怪!亏我过去眼瞎,竟然以为,她是又聪慧又孝顺!原来心肠如此恶毒!”
周筝筝冷笑道:“我再怎么恶毒,都没有老祖母对我娘那么恶毒,都没有二房对大房那么恶毒!”
“你,你……”老国公夫人气得咳嗽起来。
周瑾轩说:“阿筝,你下去吧!对祖母不可这般没礼貌!”
周筝筝说:“父亲,你千万不能中了她的苦肉计!”
“你下去。”周瑾轩生气了。
周筝筝只好退下了。
老国公夫人哭着说:“我老了,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周瑾轩沉默不语,看着地面。
老国公夫人忽然就对着周瑾轩跪下了。
周瑾轩连忙去扶,“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老国公夫人没有起来,“算我求你,瑾轩,你放过宾儿一回吧!我求你了!”
“母亲你快起来说话!”周瑾轩记得额头上都是汗水。
“你不答应,娘就不起来!”老国公夫人说。
“母亲,这次是皇上要罚二弟,不是儿子一个人能做主的。”周瑾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