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数,都不能这样拒绝不见吧!
不但不见,还把温慈推出来,这算什么?
“姑娘。”青云过来,低声说,“周仪对昨晚的事,竟然一无所有,一早起来就照常去陪周云萝了。”
周筝筝的思绪被青云打断,说:“看来红樱的药,真的很有效果。红樱还在我娘院子里吗?”
青云说:“一直都在呢。早上刚看到她去领了这个月的月钱。”
周筝筝拿起笔来,“我母亲之前提过,说我院子里奴婢太少,总要我再挑几个,我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就没有要了。如今,我想要红樱,这个函,你帮我递交给我母亲,把红樱要了来吧!”
青云不解,“姑娘,红樱底细太复杂啊,留在这儿,会不会是个危害。”
周筝筝说:“连周仪这么一个危害,我都敢留着先,我还会怕红樱吗?”
青云正要走,周筝筝又说,“等一下。我这儿有个东西,麻烦你送到豫王府上去。”
青云说:“豫王府?若是进不去呢?”
周筝筝说:“不会的,你就说,是红樱的信,豫王府一定会有人收的。”
“是。”青云说。
豫王府。
温慈回去了,林仲超心情郁郁,弹着七弦琴错了好几个音符。
阿明说:“主人从来不会在音律上出错,今日可是为了周大姑娘?自从周大姑娘来找主人后,主人就没有笑过。”
林仲超停下弹琴,“阿明啊,你可知,你想断了和一个人的关系,可是,另外一个人却还来纠缠不休,那感觉有多痛苦。”
阿明拿起一把刀,用力割在自己的麻衣上,麻衣被切成了两部分,“主人,你看,如果你真不想再和她有交集,只管快刀斩乱麻便是,而不是让自己痛苦。”
林仲超凝视那团乱麻,心头更加苦涩了。
“如果还能让主人痛苦,那说明,在主人的内心,还是不想真的断绝。”阿明说。
林仲超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迅速弹起琴来。
只是,琴音却越来越乱,乱得好像一团无法收拾的麻。
林仲超用力一拂,手指差点被琴弦割破,几个杂音过后,琴声止住了。
阿明担心地看着林仲超。
脚步声响起,有人来报告,“豫王,一个姑娘送来一封书信,说是红樱小姐送来的。”
阿明一怔,“红樱的信?红樱从来不会这样送信的。她会直接点我的名字。”
林仲超看了那封信一眼,说:“这不是红樱写的。”
在阿明的诧异目光里,林仲超打开了书信。
娟秀的笔迹,带了点小任性的语气,依旧和前世一模一样。
周筝筝写的!
“豫王殿下,昔父蒙太子之厚恩,妾常念于心,今有要事相禀,明日午时,望约于东园。筝字亲笔。”
“主人,那上面说什么?”阿明问,阿明不明白,一向灵动的主人,怎么看了这信以后,整个人好像失了魂魄一样,一阵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