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对方了没?”蓝溪目前比较担心这个。
万一对方是那种不靠谱的富家公子,蒋思思嫁过去岂不是等着受委屈?
“嗯,见过。”蒋思思回忆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阴险狡诈老男人。”
蓝溪:“……”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蒋思思摆了摆手。
这会儿正好上菜了,她端起牛肉放到锅里,“吃肉吃肉!”
有时候,蓝溪真的很羡慕蒋思思这样的心态。
如果她能做到像蒋思思这样乐观,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吃饭的时候,蒋思思对蓝溪说:“哎对了,我爸现在还让我喊你和陆彦廷有时间过去吃饭呢。”
蓝溪:“我回头问问他。”
蒋思思:“你俩最近感情怎么样?”
蓝溪:“又没什么感情。”
“不过……前几天,蓝家出事儿去找他帮忙了。”蓝溪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顺口就跟蒋思思说了。
蒋思思立马追问:“他帮忙了吗?”
蓝溪摇头:“我没让他帮。”
“哎,你这么一说……”蒋思思往蓝溪那边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我感觉陆彦廷对你好像还不错。”
不错?蓝溪想起来之前在办公室跪着“伺候”他的场景,自嘲地笑了。
说到底,陆彦廷也不过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罢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儿,至少说明她是可以拿身体当资本和陆彦廷谈判的。
人呀,最怕是连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哎,对了,你计划怎么样了?”蒋思思问的是把公司弄回来这事儿。
提起这事儿,蓝溪不免有些头疼。
“没头绪,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这些。”
蒋思思哈哈一笑:“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蓝溪也跟着笑:“可不是吗。”
她也只有在跟蒋思思聊天儿的时候,才能这么轻松了。
……
蓝溪跟蒋思思这边吃得正轻松,桌前却突然站了人。
“蓝溪、蒋二!真巧,你们也来吃火锅呀……”唐曼殊站在桌前,一脸惊喜地看着蓝溪和蒋思思。
当年唐曼殊跟蓝溪还有蒋思思也是大学同学,唐曼殊上赶着倒贴,所以她们一块儿玩过一段时间。
不过蒋思思一直都不喜欢唐曼殊,后来出了沈问之那事儿之后,她更是提起唐曼殊就一肚子气。
“真他妈晦气!”蒋思思放下手里的啤酒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曼殊的厌恶。
“服务员,这边买单!”蒋思思朝着服务生打了个手势。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唐曼殊咬着嘴唇,她看看蒋思思,再看看蓝溪,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想着朋友多年不见——”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蒋思思打断唐曼殊的话,“滚,有多远滚多远!”
方玲刚走近,就听到了蒋思思骂唐曼殊。
她将唐曼殊拉到身后,看向了蓝溪:“你这是做什么?联合你朋友一起欺负曼殊?”
方玲,呵。
看到她之后,蓝溪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一幕。
她坐在她对面,高高在上地告诉她:我们家问之,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疯子结婚。
对于蓝溪来说,那同样是一段不可触及的回忆。
很多年没有和方玲见过面了,再看到她,蓝溪依然没办法平静下来。
“你想多了。”蓝溪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是她先来嘴贱的。”
“你说谁?”方玲听到蓝溪用这种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准儿媳,也生气了。
她压低了声音,嗤笑:“还真是个疯子。”
“疯子”一词,本身就是蓝溪的禁忌。
从方玲口中说出来更是如此。
曾经蓝溪忌惮她是沈问之的母亲,要给她足够的尊重,所以被她辱骂“疯子”或者“神经病”的时候,都会选择忍耐。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和沈问之的感情早已走到了尽头,她更是没必要为了这段关系来忍耐方玲对她的羞辱。
“原来豪门阔太太的素质也就这样。”蓝溪对着方玲冷嘲热讽。
“对着一个神经病需要有什么素质?”方玲恼羞成怒,“自己跟一条疯狗一样逢人就咬,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你他妈说谁是疯狗?!”蒋思思听不下去了。
她一向都看不得别人欺负蓝溪,本来还想着方玲好歹算个长辈,稍微尊重她一下。
没想到她压根儿不打算给自己留脸,那也就别怪她了。
“蒋二,别理她。”蓝溪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脸怯怯的服务生。
她朝服务生招了招手,准备结账。
“蓝溪,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怪我可以骂我!”唐曼殊似乎嫌事情不够乱,又出来横插了一脚。
“呵。”蓝溪冷笑了一声。
她转过身,走到唐曼殊面前停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蓝,啊——”
唐曼殊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蓝溪突然抬起手来,朝着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极其响亮,打完之后,原本嘈杂的火锅店竟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向了这边。
默了几秒钟后,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讨论这件事情的始末。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方玲见唐曼殊被打了,抬起手来对准了蓝溪的脸。
蓝溪怎么可能由着她打。
方玲刚抬起手来,蓝溪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的眼眶已经染上了红。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乖乖站着让你动手打?”
“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方玲毫不留情地骂她。
听着她的额骂声,蓝溪发出一声冷笑。
那笑容,看得站在一旁的蒋思思都脊背发凉。
下一秒钟,蓝溪抬起手来,抓住了方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