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提着这样的兵马跑回冀州,公孙瓒会如何处罚他!
想想公孙瓒那满脸愤怒的模样,严纲就忍不住打寒颤。在城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没见单经带着另一支冀州步卒从城内突围出来,严纲心里也知道,这单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仅是单经,之前为严纲断后的夏侯兰也没有能够逃出来,无奈之下,严纲也不敢在这里多逗留,只能是带领着大军往冀州方向赶去,不管怎么说,先为公孙瓒保住这剩下的白马义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从东郡前往黄河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加上白马义从本就是以速度见长,行进了近两个多时辰,天色已经是渐渐亮了起来,严纲终于是带着兵马赶到了黄河边的渡口。可到了黄河渡口,严纲的脸色却是变得越发难看了,因为原本他们停留在这里的船只,现在却是无影无踪,放眼河面上,别说是大船了,就连小舟都看不到一条!没有船,这让严纲如何能够渡河前往冀州啊!
“妈的!这曹操!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严纲虽然平时不爱动脑子,但并不代表严纲就不会动脑筋!严纲立马就猜出来,这渡口上的船只,肯定是被曹操派人给弄走的!当即严纲就是怒喝了一声,心中对曹操的恨意那是有增无减!
“将军!”这个时候,在严纲身后的一名副将突然给严纲出主意,说道:“不若我们沿着黄河西进!在上游还有白马渡口啊!而且在白马那里,不是还有公孙将军的人马守着嘛!”
这副将口中的公孙将军,自然不会是公孙瓒了,也不是指公孙瓒的那些个亲眷,却是指的那个背叛刘虞,投靠到公孙瓒身边的公孙纪!对于公孙纪的为人,公孙瓒的那些旧部,没有一个不讨厌的,可这公孙纪却是自有他的一套行事做法,每日溜须拍马,竟愣是让公孙瓒对他信任有加!这次单经和严纲征讨兖州,公孙瓒却是把粮草押运的这个肥差留给了公孙纪,天知道公孙纪这次捞了多少好处!
虽然心里不耻公孙纪的为人,但严纲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公孙纪所在的白马渡口,是他唯一的出路了。思索了片刻,严纲一咬牙,便是掉转马头,喝道:“全军启程!我们前往白马渡口!”
白马义从那可是公孙瓒耗费了不少心血训练出来的精锐轻骑,虽然现在是在败逃当中,可令行禁止,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随着严纲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白马义从将士纷纷掉转马头,紧随严纲身后,便是朝着西面的白马渡口赶去!
白马渡口也并不远,这才赶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严纲便是已经赶到了白马渡口!此刻天已经是蒙蒙亮了,说来也巧,这河面上竟然飘起了浓浓的雾气,看上去,黄河对面的白马营地若隐若现。
不过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严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刚刚他们在黄河河岸就浪费了不少时间,曹操的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追至!当即严纲便是下令,让白马义从纷纷登上渡口的那些船只,只是那些船也太少了,而且都是些普通的渡船,就算是全部站满了,一条船能够装得下的人也少得可怜。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了,严纲那是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催促着部下们分批上船,生怕曹军会赶在这个时候冲过来!
也许是好运到了吧,这样折腾了许久,等到严纲将所有兵马都运到了河对岸,那曹操的追兵还没有赶至。等到严纲的双脚踏到了河对岸的土地上的时候,严纲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上。松了口气,严纲掉转马头,便是下令,让白马义从朝着远处那锁在大雾之中的白马营地赶去!
严纲他们这么来来回回运兵,动静也算是大的了,可那白马营地内,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严纲一边朝着白马营地赶去,一边暗自咒骂,这公孙纪果然是没有什么本事,竟然连基本的守卫都不派人!这要是曹操突然派人来偷袭白马营地,那岂不是要遭殃?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严纲还真不想跑到公孙纪那小人面前来求援!
不过形势比人强,严纲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当即,等到严纲穿过重重浓雾,来到那静悄悄的白马营地面前,也用不着手下的将士喊门,自己便是朗声喝道:“我是严纲!快快开门!迎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