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蒯越这么一顿呵斥,黄祖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显然蒯越口中的“莽夫”也包括他在内。对蒯越,黄祖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闷声说道:“那二公子,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等!为什么不等!”蒯越也是喝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喝道:“我就不相信了!在这荆襄之地,还有比我们蒯家粮草更充足的势力!不就是对耗吗?我们蒯家耗得起!”不得不说,蒯越现在也是犯了和蒯良同样一个错误,那就是太固执。这种固执不是蒯越天生的性格,而是在世家那种优越的环境下成长所养成的,有时候固执是一种好习惯,但有时候,固执却是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他看不清真相。
蒯越都这么说了,黄祖哪里还能多嘴,只能是按照蒯越的命令去做了。不过好在河对岸的勇卒军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勇卒军终于开始行动了,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黄忠赶回来了!
从武陵城到这个渡口,如果要绕过蒯家军埋伏的地点,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可是黄忠硬是在一天之内就赶到了。及时赶到的黄忠,见到大军竟然没有和敌人打起来,就这么隔着条河干瞪眼,在放心之余,也是满心疑惑。郭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擅临场指挥了,给出的解释就是自己懒得去费脑筋。对于郭嘉的这种不是解释的解释,黄忠也只能是落个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黄忠已经回来了,那冲锋陷阵就有人选了,自然就可以开战了。当然,郭嘉和黄忠不可能就这么硬冲过河,那样打就算是打赢了,也会损失很大。所以,郭嘉眼珠子一转,又是给黄忠出了个阴招。
“二公子!将军!你们看!敌军撤了!”负责监视敌军动向的军士朝着山坡下的蒯越和黄祖喊了起来。
一听到军士的呼喊声,蒯越和黄祖都是一惊,慌忙爬上山坡,往河对岸一看,果然,在河对岸呆了一天一夜的那支神秘军队,此刻正在拆除营帐,而那些已经收拾妥当的兵马,却并没有准备渡河,而是往东面走去。蒯越见了,在吃惊之余,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果然是耗不过我们蒯家!
黄祖见到敌军就这么撤了,有些急了,慌忙对蒯越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敌人要跑了!我们追吧?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跑了啊!”
“愚蠢!”蒯越直接横了黄祖一眼,喝骂道:“现在追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动动你的脑子!”蒯越可是一点也不给黄祖面子,直接就这么呵斥过去。
“等等!二公子!敌军又好像回来了!”正在黄祖一脸尴尬的时候,身边的军士又是指着对岸大叫了起来。只见在河对岸的兵马刚刚离开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重新开始驻守在原来的营地位置上,开始列阵。
“该死!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蒯越这次还真的是被敌人这来来回回的动作给弄糊涂了,甚至有一种被对方给耍了一道的感觉,当即便是有些恼怒地挥了挥手。
黄祖这次则是很识趣地闭口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就等着蒯越自己做出决定。蒯越抬起头,紧咬着牙哼道:“好!要玩是不是!本公子今天就和你们玩到底!传我的军令!全军出击!就这么守在河岸!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过河!”
“啊?”黄祖被蒯越的这个命令给吓呆了,忙是上前劝道:“二公子息怒啊!大公子所布置的计划不是要伏击对方吗?况且现在敌军的兵马要比我们多,硬拼我们可不是对手啊!”
“伏击?”蒯越冷冷一笑,指着河对岸的敌军军阵喝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敌军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伏击了!又怎么会轻易上当?他们所打的目的,就是要耗尽我们的粮草!好得很!要比粮草储备,我们蒯家又怎么会怕?传我的军令!出击!既然要耗!那我就跟他们正大光明的来耗!”
蒯越作为这蒯家兵马的统帅,所有人自然是要听他的命令,黄祖见劝不动蒯越,况且蒯越所说的也有道理,只能是按照蒯越的命令去执行了。军令一下,这八千将士唰唰地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在占据了河岸,排列好了阵势。而蒯越在山坡上看着河对岸敌军的反应,心里冷笑不已,哼道:“果然没错!见到我军突然出现,敌军竟然一点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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