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感冒,抱她出洗手间后,将她放在沙发上,立刻找了干燥的浴巾和浴袍,帮她擦干身子,换上新的浴袍,然后他又找了吹风机,仔细的将她头发吹干。
确定她不会着凉后,贺季晨将服务员送来的醒酒汤端在掌心里,坐在季忆身边。
喝了酒的人,容易泛渴,他喂她喝醒酒汤时,她没排斥,喝的精光。
放下碗,贺季晨抽了纸巾,将季忆唇角残留的液体擦干。
他刚将纸巾丢入垃圾桶里,他的手机就“叮咚”的响了一声。
他从兜里摸出来,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一边原封不动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里,一边转头看了一眼季忆,用商量的语气说:“我送你回你房间睡觉好吗?”
洗过热水澡,喝过醒酒汤的季忆,虽没完全清醒,但比起刚刚彻底晕眩的她,现在稍稍有了一些理智。
因为喝酒,她的反应有些迟缓,在听完贺季晨的话后,过了一秒钟,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贺季晨看她终于有了正常反应,眼角眉梢的宠溺之意更甚,他起身,将她拉了起来,看她走路还是不稳的样子,便将她再次抱起,出了自己的房间,沿着楼道走了十几米,停在了她的房门前。
门开着,他抱她一路进屋,而是在门口处将她放了下来。
贺季晨等她站稳后,将手从她身上抽走,用下巴点了一下室内,出声:“进去吧。”
季忆望着贺季晨眼神有些迷离的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身,扶着墙壁,迈着歪七扭八的步子,进了屋。
她绕过玄关处,刚踏进套房的客厅,整个人就忽的盯着正前方,静住不动了。
茶几和沙发,不知何时,被人挪到了落地窗前。
约莫二十米平米的客厅地面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口红,从她脚尖前,一路蔓延到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