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语,她的日子比你难过多了,你可要好好保重,给她撑腰。”
李氏句句都是在劝慰,让孙氏别想太多。
孙氏却时不时地走神,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李氏多说几句,孙氏眼泪就掉下来,不停地哭。
不多久就回到自己屋子。
等半夏过来找李氏的时候,她就是那样一副着急又无奈的模样。
“娘,你在为二伯母操心?”
谷芽儿撇撇嘴,嘿嘿笑着,“姐你说啥呢,二伯母都是做外婆的人了,需要什么操心的,我就不需要你操心!”
半夏瞧着谷芽儿长大了依旧肉嘟嘟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捏,“是,不需要操心,你还是少吃一点,还有,过两日咱们搬家,远晨又要回来了,到时候我看你上回的字被他问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
“我不怕,远晨说了,我已经认得好多字了,这次不考,我要带丫丫跟远雷啊,他们最听我的话了。”
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李氏已经习惯了半夏拿主意,“以前你二伯母如此的时候,我说你大姐她就能好一些,要实在不行,就是她也要为远雷着想,方才我也是这般说,她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严重了。
半夏见此就端正了神色,“那她可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你瞧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我真怕她拖垮了自己。”
半夏也皱皱眉头,听李氏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详细问道,“那你说大姐要是回来没有她做主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她就说她是个没有能耐的,这样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了。”说到这李氏感慨不已,“要赶紧地请大夫才行,这日子刚好起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半夏凝眉略微思忖,想明白了一些,这怕是心病。
“瞧我也是糊涂了,你还是个孩子……”
话音未落就听得半夏说道,“娘,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二伯母能有多少事情,大姐刚不见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现在这事情已经平息了下来,她却如此,就一定是有了别的事情。”
“她这个人哪里有什么事,一心想着的就是你二伯还有乌梅薄荷跟远雷了。”李氏是想不出来。
半夏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二伯母没有什么改变,但你莫非忘记了,还有一件事情,二伯父,已经不是那个二伯父了。”
李氏就知道半夏说的是赵扬来认亲的事。
“这倒是,但这不是更加好吗?你二伯瞧着也不是那被富贵迷了眼的样子,他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瞧着要不是因为乌梅,他都不一定认回去,我这猪脑子,要是乌梅找到就是赵家的人,伍家也不是当初的伍家,他们本来就理亏,我看敢对乌梅不好。”
听到这半夏就苦笑一下,这就是这年代的女子命运,哪怕如李氏这不是死脑筋的,也会想着乌梅最好的结局,就是回来之后伍良平不计较,但她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承担这些后果?伍家勾结外人害她到头来反而是她在被动的那一面?
这还是等人回来之后再操心吧。
她说回孙氏的事情,“娘,你这么想,二伯母可不这么想,难不成的以前她就没有觉得一点配不上二伯,这既然二伯是大家子弟,她是不是会多想,她是个乡下妇人,要是找不回大姐她心里折磨,但要是找回来,就认回赵家,他们要是都去别的地方,她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是不是会想怎么办,还有是不是她这个媳妇会被承认?要是她不行,远雷几个以后岂不是更加苦?所以她才自己不愿意离开这,不愿意收拾东西,她宁愿骗自己一切还跟原来是一样的。这样两厢都为难,就把她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张大了嘴巴,“这……不能吧!太傻了。”
虽说不能,但李氏却已经相信了五分。
再亲自过去找孙氏的时候,她就把话题往苏有义身上引,暗暗看着孙氏的反应。
孙氏面容变色的时候,她就知道半夏说对了八分,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地继续,“……说来以后我们也是有可能搬进城里的,这人还是要往远处看,在城里以后对远雷几个也好,我们还是邻居……”
话都没有说完,孙氏手一直发抖,翕动嘴唇说了几个字,“你们有作坊,是自己的本事,我只是个累赘,只怕到时候……”,终究控制不住,一个人趴在床上,哇哇地哭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