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怎样,就想巴着我们酒楼!”
说完见林氏扬扬拳头,赶紧缩了缩脖子。
苏钱氏狠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是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瞧现在我孙女生死不明的,做婆母的一没有找二没有告诉娘家,就能这样红口白牙说瞎话,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无理尚且能搅三分,何况现在有理,苏钱氏怎么可能输场。
“没良心的狗东西!打量你瞎了全部人都跟着一起瞎吗?你这个破酒楼,比不上作坊一个手指头,大家伙瞧瞧,现在酒楼里的碗碟,是我儿亲自烧的,他平日里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单单一个茶壶,就有人出一百两!酒楼里的东西,值当多少一百两!里头的菜式,腐竹米粉豆芽豆腐乳红烧肉芋头扣肉,有一样不是我们苏家的吗?你敢发誓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吗?苏家出东西出人出主意,不过就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看我家老四,都能自己去帮忙,老五还开了个学堂,他们辛辛苦苦地也没有多少银子傍身,有跟酒楼要过什么好处吗?到头来这酒楼半分好处没有占到,反而让你那样对付我孙女,你们也不怕走夜路闯到鬼,不怕吃饭咬到嘴!”苏钱氏恨恨地说。
有银子底气的确足一些。
要真的苏家依旧是村子里的小门小户,苏钱氏再能闹,也定然会有一部分人是心里想着别的。
但现在却不一样,那酒楼里的东西,果然许多都是出自苏家。
有些抓不住重点的,被那一个茶壶一百两给吓蒙了。
每个人的关注点都是不同。
许多人眼里燃烧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暗道今日上街来得划算。也有很多人,闺女嫁到东望村的,家里因作坊种了很多黄豆的,反正拐着弯,都跟作坊有那么一点联系。
又加上明摆着占了理。
纷纷指责起聚丰楼。
伍桂叶傻了眼,一切都已经超出了预料,乌梅那样的性子明摆着就是好拿捏的,就算是孙氏她也见过好几回,是个不会有主意的人,倒是乌梅的婶子有些难缠,但不是说一直关系都不好吗?怎么会突然跑过来闹事。
还有这个死老婆子,让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下嘴的地方。
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要怎么办?乌梅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想着之前那一男一女,伍桂叶心里的笃定慢慢变成了心虚,但是现在就算是退缩,苏家人会放过她吗?
显然是不能的,伍桂叶一口咬定:“不管如何,她总是跟人跑了,这家里有银子,难道就欺辱咱小门小户!”
苏钱氏好容易享受一次挺直腰杆用银子砸人的感受,却被伍桂叶这般说。
林氏见苏钱氏不说话,又想上前打人。
李氏倒是回道:“刚才说我们高攀你们酒楼,现在你们又变成了小门小户,什么话都被你说尽了,不管别的,就冲着你刚才朝丫丫下手,就断然没有再插手这边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哪个人家,是嫁出去的闺女在做主!”
被李氏如此一质问,伍桂叶也没有什么话说。
但她眼睛突然一亮,“良平,你总算是回来了!你那狠心媳妇歹毒啊,那头跟人跑了,这头还敢让人来闹,你瞧瞧要不是我挡着,娘就被打了——”
伍良平像是木偶一般,过来,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嗡嗡嗡嗡响,他却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闵氏哭着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
过去扶着闵氏,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又见苏钱氏那高八度的骂声,语气难免有些不好,“即便如何,也不能这样打人吧!”
伍良平这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他孝顺是出了名的,却没想到竟然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半夏把丫丫抱过来,直视着他,“我大姐不见了这么多日,为何你们不说,现在还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你看丫丫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的娘,你的姐姐,是你的命,你把我大姐跟丫丫置于何地?连媳妇女儿都护不住,刚我们来的时候你知道如何吗?就是你这个宝贝大姐,把丫丫摔出去,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敢张口问一句吗?现在不明不白的就如此来问问我们,伍良平,你配不上我大姐!”
伍良平看丫丫抽泣的样子,心疼得很,手伸出去,丫丫却死死抱住半夏的脖子。
周围的人纷纷指责,他手没有收回来,耳边都是那句,“配不上……配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