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对劲,见到胖子,根本禁不住他几句唬,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如此,临安就不能马上走了,只留下静观事态发展。
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个地就浮了出来。
韦大山被他如此一吼,整个人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抖抖索索说道:“这个倒是不知,他就让我来帮忙把黄豆弄过来,说他已经跟衙门那头说好了,他那契不管是不是真的,到了衙门里就是真的,作坊要是不认,就定一个罪,还要赔钱……他拿到银子,就能继续收粮,这是为了上头分忧,以后……有……有好处。”
苏有才已经完全呆傻在当场,他就算是会耍赖,也没有想到有人如此仗势欺人,而他自忖聪明,却被如此欺骗,要当真的……想也不想,一拳头往韦大山脸上招呼过去。
韦大山根本不敢动。
只朝着临安,“我知晓错了,这回来听闻作坊如此红火,家里那头却被弄的一团糟,还有我那侄女也疯疯癫癫的,我这一时鬼迷心窍,才如此行事。”
脸上都是痛悔之色。
临安却并没有搭理他,只玩味说道:“我倒是不知晓,这一个姓庞的,就能够拉大旗作虎皮,连衙门都能够打通,府里要是知晓,呵。”
韦大山更是面如死灰。
张留愤恨地一拳打在墙壁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庞老板收粮,给的价格太低也就算了,就算是上一回黄豆的事情,也是他事先搞出来的鬼,愣是想让咱们作坊开不下去,好要咱们的,自己算计人不成,反而是我们的错?看我不去收拾他!”
临安皱着眉头,拦住了他。
转头却是跟苏有礼到了一遍,慢慢地说着话,苏有礼一个劲地点头。
临安抱抱拳头,就过去跟李氏那头道别。
苏有礼此时倒是也不需要理会地上的韦大山跟胖子一类,只跟张留说,“如此倒是需要你去一趟牛岭,只什么也不说,咬定没有那回事就行。”
看半夏茫然,多说了一句:“在家里好好地看着,这已经牵扯到赵家,临安小哥说怕是没有那般简单,到时候还需要我们先不动声色,他们也要把那不安好心地清出来,反正不会让咱们吃这个暗亏就是,爹跟他一并出去。”
半夏点头答应。
如此算是不错,她倒是没有料到,这庞老板后头还借有那样的势,要不是临安恰巧前来,他们就算是据理力争,到头来会如何还真的说不准。
真的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既然牵扯到人家府里的事情,苏有礼这样的选择也并没有错。
什么都要争出一个是非黑白,到头来,又能如何呢?
半夏暗自琢磨,要等这一回事情解决了,倒是暂且不需要急于壮大,要自己地位,无法保住自己的家业,岂不是只能让人眼红?到头来,反而威胁更大。
难怪都念书为官。
这酱菜作坊,开得起来吗?要不要趁着临安跟赵扬在这,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她好生地跟那头说说,虽然是做买卖,哪怕自己吃点亏呢,她虽然不确切知晓赵扬究竟什么来头,想必是不会低的,要是借一个势,扯上那么一丝关系,以后如庞老板之流,是不是就不敢随意打作坊的主意?
念头一闪而过。
临安拎着东西出来,仿佛没有看见什么回事。
跟苏有礼招呼着,往外头走去。
韦大山跟胖子二人,自然不敢再如何,只相跟着出去,几步赶上临安,也不知道临安对他们说了啥,让着两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
苏有才倒是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这,这这这……我真的是瞎了狗眼!”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一旁的薄荷抱着手,笑:“四叔,你终于肯承认了。”
苏有才一窒,他是实在没有想到,这不就是收黄豆,然后让人过来干活,把腐竹卖出去吗?如此简单的事情,里头怎么牵扯这样的弯弯绕绕,还差一点着了道,想着刚才苏有礼一脸的镇定之色,跟他自己的急眼。
这些事情别说经历,他根本连想都想不到。
心里纳罕奇异是一回事,要让他在小辈面前承认又是一回事,苏有才闷哼了一声,“这些事情,早点告诉我,哪里回到这个地步,我以前,厉害多了!”
说完就走。
半夏在后头笑了笑,“阿q!”
薄荷不解问道:“阿q,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