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元气大伤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个宗派,灵级高手自然不会太少,但达到灵级黄阶的可就不多了,而炼器阁一下子折损两位初入灵级和两位灵级黄阶高手,也算伤筋动骨了。
雷天宝躺在一旁,脸色有些懊悔和淡淡的痛苦,幽蓝透黑精美宫殿同样也令他重伤,全身多处骨骼碎裂,五脏六腑都被震伤,没有半年光景决计不能恢复。
浓郁的精气进入瘦小脸色阴沉男子经脉之内,他那阴沉的脸色好转了一些,黯淡的眸子重新利芒激射,随后又变得平静如古井。看了昏迷未醒的雷天宝一眼,暗自叹息一声,正要离去,目中陡然亮芒四射,如利剑般划破空气。
“咻!”破风声传来,不知何时,天空中竟布满了半透明的利剑,这些漂浮的利剑之内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迹。利剑布满整个空间,除了地面似乎没有,剑鸣响起,刺耳不已。随后,似乎被人控制,对准瘦小脸色阴沉男子飞去。
本来以瘦小脸色阴沉男子完全可以轻松躲过,可有雷天宝这个累赘,他不能轻易闪开,只得强行对抗。精气汇聚形成一个硕大巴掌,一掌扇出,透明短剑四散而去,歪歪斜斜的击打于地面,少数落到瘦小脸色阴沉男子身上。斜插入地面的透明短剑立刻融入地表,一个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
瘦小脸色阴沉男子轻咦一声,一掌拍出,将前方所有的透明小剑一把豁开,正要离去。突然一个巨大阴影自天而降,一柄巨大的血丝内蕴的古朴巨锤不偏不倚砸了下来,威力足以砸平一座小山峰。并未硬接,后撤几步,巨锤追击而去,又是几个闪身,最终巨锤落下,并未砸中。地面出现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坑,土石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土沫味,刺鼻不已。
而大坑地步出现一道流转的血色纹路,那是一角大阵,符文流转,血腥气息扑鼻。
暗自惊呼:“血蚀阵!”
“魔幽门的人马出来!”瘦小脸色阴沉男子突然长啸而出,啸音传遍四方,空气都是波动了一下。
“噗!噗!”远处暗地里几道沉闷的吐血声响传出,却是三名黑衣人被啸音所伤,吐血不止。足见灵级玄阶的实力远非灵级黄阶可比,只是啸音就令躲在暗处之人受伤,若是实质攻击,一击杀掉灵级黄阶并不是太大问题。
那三人既已受伤,便萌生退意,准备退去。然而晚了,三人突觉头顶上方凌厉压迫传来,却是见到一柄精气所化巨剑劈了下来,没有多想此人如何发现自己隐藏,侧身躲了过去。等到出现在瘦小脸色阴沉男子面前之后,才是清楚发现,四面全是巨剑影子,没有一道为真,只不过那股凌厉之意极为真实,竟骗过了灵级黄阶实力的三人。
三人一袭黑衣,中等身材,连面部都没有裸露半分,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人突道:“撤!”极为默契,三人分开而逃。瘦小脸色阴沉男子右手抬起,抓向一人,一个精气巨手陡然出现在其中一人上方。那人大骇,紧急之下,双手突然精气凝聚打入地下,地面微震,一道道之前融合而进的半透明短剑出现,凌厉出击,刺碎了精气大手。
正当此人要长舒一口气时,一个冰凉的手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捏着他的脖颈,竟把他提了起来,谁能想到看着这般柔弱的身躯竟蕴含如此大的力气?
黑衣人早都魂飞天外,大脑空前空白,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将要开口时,“啪!”一声,脖颈爆裂而开,尸首分家,血溅四野!血腥残暴到了极点,染红的右手腾出一律火焰,还未跌落在地的尸首就这般又被摄回,在火焰高温之下急速融化,变作一团液体。外部漂浮一些符文,道道火焰包裹了一圈,温度陡然上升,瘦小脸色阴沉男子全然不在意。
之前同时逃离的那两人听到那声轻微响声,便知大事不妙,逃跑的速度竟又快上几分。同时精气不要钱的打入地底,各种兵器接踵而至,瘦小脸色阴沉男子却是眼皮都没抬,双指一划,那颗液态珠子一分为二,闪电般掠出,直冲两人面颊而去。
一路所向披靡,那些幻化而出的兵刃不能阻挡分毫,凡是碰触的都被点燃,消散于无形之中。
未敢回头的两人惨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瘫倒下去,宛如一堆烂泥。瘦小脸色阴沉男子眼神冰冷,单手托着一团并不旺盛的火焰,分别靠近两人尸首,轻轻的点了一下,两人就那般如残血遇见烈阳般融化。所有的精华汇聚为一团,两颗龙眼大小的珠子成形,和之前那种威力巨大的液态圆珠威力一般无二。
他并没有收起,而是投入到之前那个丈许大坑之中,两颗凝聚两条鲜活生命的珠子附于那片地面内部的血色光阵之中,然后大袖一甩,一股怪风吹过,大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大地,除了土石有些新之外,再无一丝异样。
一切完成之后,暗含深意一笑,带着雷天宝向冰泉城方向而去。
丁无期回到地下宫殿,目之所及,一片狼藉。成群的宫殿几乎全部变为土石瓦粒,只有劫后余生的几堵石墙有气无力的孤独而立,那还有一方势力据点的威势。
这些自然是火狼帮的杰作,趁着鬼剑宗丁无期和无邪离去,其内部空虚,火狼帮几乎没有耗费太大力气就将鬼剑宗一网打尽,这里自然只是残余的一些鬼剑宗弟子。
丁无期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阴沉几许,他万万没有想到只离去几日,辛苦建立的势力就这般烟消云散被拔除干净,不用想也能知道,除了天网自然就只剩火狼帮这一势力了,神宝之争就缺少这两大势力,只是丁无期有些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们舍本逐末竟舍弃了神宝,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但无论如何这个仇是记下了,竟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咳!”躺在一旁的无邪微咳,声音在空荡荡地下宫殿废墟回荡,寂静中那样刺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