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枭子的时候,咱哪个真舍得让他顶罪了?大家不过都心知肚明,你不看僧面总也得看看佛面,我跟你说雅儿的事儿,你跟我算闵环碧折腾枭子的帐,当年我替你挨枪子儿的帐又跟谁算去?”
若说的好听一些,冷世军现在这番话叫做解气,说的难听些,他这种行为就叫做落井下石!冷世军想了想,这事儿确实如肃老二所说,一马归一马,闵环碧无知,可雅儿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年轻人的义气最是纯粹,闵环碧他可以不管,可看在枭子的面儿上,雅儿这东西,还是得搭把手,于是冷世军了哼一声,道:
“老子不是不帮,是你婆娘这事儿做得太绝,明儿说了吧肃老二,姓木那丫头写的报告老子也看过,她不是没给你们家雅儿留后路,所以这脸你求不到老子这儿来,管不着,老子也不想管你们那档子破事儿,肃老二,另寻高明吧!”
冷世军一席话,棒槌般打在闵环碧头上,她红肿着眼睛,双手撑在书桌上,看着肃老爷,紧张得问道:
“冷老大是什么意思?他不肯帮忙?老东西,都这种时候了还拿乔。”
“你闭嘴!”肃老爷严厉的呵斥了闵环碧,收起早已经被冷世军挂掉的通讯,坐在书桌后面,仔细思索着冷世军的话。
因为各种手段的关系,木槿写给华夏军界的报告,早已经被有意无意的流传了出去,肃老爷一开始并没有留意这份报告的深层含义,直至被冷世军提醒,木槿并不是没有给雅皮留后路…后路。舒适的老板椅中,肃老爷腾的站起身,冲闵环碧喊道:
“走,去见木槿,谁给夏尔忆朵那小贱人下的药?谁就是主谋,这事儿咱得搞清楚,你就是给老子跪下来把头磕破了,也得让木槿把这事儿交代清楚了,把老五叫上。”
听闻这话,原本满脸愤恨的闵环碧一愣,旋即一喜,又是脸色惨白,支支吾吾道:“为啥让我磕头?…老五,奉了令去绞杀槿娘了……老爷,咱俩自己去找木槿不行吗?给点儿钱,多给点儿,木槿不会不同意的。”
“……”
仿佛看着一个没救了的白痴般,肃老爷傻傻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八抬大轿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婆娘,他梗着一口气半天没换上来,待一个深呼吸过后,气得一巴掌拍过去,将闵环碧扇得倒在地毯上滚了好几个圈,大骂道:
“你是想让枭子活剐了是不,他现在就一根炮仗,你还上赶了去点,蠢货!!!你要犯蠢,别拉上咱雅儿,摊上你这么个婆娘,咱俩父子是倒了几辈子血霉?!行了,木槿咱也不用去找了,在家等着冷枭杀上门儿受死吧!”
事有轻重,罪有主从,是谁出了主意要轮-奸夏尔,又是谁给夏尔下的药,这就是主犯,从犯只不过是跟着主犯去惹得事儿,木槿在报告中并没有指明雅皮就是出主意与下药的人,所以冷世军才说木槿不是没有给雅皮留后路。
此事想来也不难解决,根本不用木槿做伪证,只需要她将这事儿原原本本细细致致的说清楚,在任何人都说不清主犯是谁的时候,木槿替雅皮做个辅证,证明她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雅皮就是主犯,如此着手,肃家这边再花重金请个好点儿的律师,尽量做从轻辩护,雅皮也就能在牢里少呆个几年了。
然而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木槿的综合战斗力华夏大陆排行第三,曾出生入死数次,背上背着数不清的军功,这样一个人物,闵环碧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出只要多花点就能买通的了?
她似乎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在八旗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都被整个八旗集团排挤这样儿了,枭子就是对她再不敬,也动摇不了他的分毫地位,闵环碧这蠢婆娘还傻得去招惹槿娘?
没错儿,槿娘是一团数据,人人都可以看不起这团数据,可是只要冷枭一个人看得起这团数据,那这个叫槿娘的,八旗集团就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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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的肃家俩父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