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了,你一个人去,怕你不自在,我和老爷商量过了,你带着采凝、采凤。”
楼采凝和楼采凤是楼夫人所出嫡女,一个十四,一个十三,眼瞅着将近及笈之年,到了找婆家的时候。由杜霜醉这个嫂子带出门,十分得便。出入的又是许家这样的公卿世家,万一被哪位夫人、太太相中了,终身便有了着落。
楼老爷、楼夫人打的真是好算盘。
杜霜醉对这两个小姑没怎么打过照面,见了也不过是行个礼,叫一声“嫂子、妹妹”而已,便是上一世,她们两个倒也不曾当面为难过杜霜醉,因此杜霜醉对她二人虽无好感,却也并无多少恶感,横竖不过是举手之劳,便应承道:“是。”
第二天一大早,杜霜醉早早起来,沐浴梳妆,才将将收拾好,便听杜晴萱回道:“四姑娘、五姑娘来了。”
杜霜醉就知道是楼采凝和楼采凤到了。
门帘一挑,两个修长身段,生着一模一样鹅蛋脸的姑娘便走了进来,蹲身给杜霜醉行礼:“三嫂早。”
杜霜醉起身,一手拉着一个叫她们两个起来笑道:“你们两个倒早,我正说叫人去瞧瞧你们可都收拾妥当了没有。”
楼采凝是姐姐,虽长了一岁,到底沉稳些,只笑笑不说话,楼采凤则睁着一双大眼,叽哩咕噜的瞄了一眼杜霜醉头上的首饰,道:“咦,这枝钗不是母亲的么?我在母亲的妆奁盒里看到过,原来给了三嫂啊?”
看似心直口快,可和楼夫人一样,语气里自然而然的就带着讥诮和轻蔑。
杜霜醉坦然的道:“是,太太疼我,见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便忍痛割爱了。”
就是给她了,又如何?又不是她偷的抢的,楼采凤不服气,自己和楼夫人要去便是了。
楼采凤转了转眼睛,颇有点不服气的道:“娘偏疼嫂子,哼。”
楼采凝笑道:“别混说,三嫂也是咱们家里的人,娘便疼她几分又有何不可?”
楼采凤努嘴道:“不是我妒嫉,可是大家都说三哥疼三嫂疼的和眼珠子似的,现在连娘都这么疼,人家说说又怎么了?”
楼采凝便指着她的头道:“你就小气吧,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小心嫂子以后不疼你。”
楼采凤边笑边躲,道:“三嫂才不像你,行动都要跟我争,以后有了什么好东西,三嫂一定不会忘了我的,是不是三嫂?”
杜霜醉在一旁含笑看着,见问到自己头上,便答道:“这是自然,我和像你们三哥疼你们一样。”
楼采凤便朝着楼采凝做鬼脸。
楼采凝的性子像楼仕标,喜怒不形于色,很有心机,她并不像楼采凤那般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只拉了她道:“好生待着吧,看衣裳都乱了。”
楼采凤立时便站的直直的,由着楼采凝替她整理衣裳,生怕弄出点闪失来丢了人。
杜霜醉叫人摆上早饭,问过楼采凝姐妹,她们只说不饿,杜霜醉也不深让,自己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小碗粳米粥,又吃了两个小花卷,这才端茶漱口。
外面杜荣回道:“三奶奶,马车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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