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林封谨住手沉吟的模样,那地痞头子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有些忌讳了,顿时大声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这个外乡人,爷爷找你拿钱花,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还不把爷爷放了,否则的话,等下便要你去衙门里面垫布袋!”
垫布袋乃是那些积年的老差役弄出来的恶毒法子,将人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用大的布袋装上泥土,压在了人的身上,一层积一层,令人痛苦欲死却不会有任何伤痕。
还有更恶毒的“糊窗纸”则是将犯人绑了,用浸湿的桑皮纸糊在了口鼻上面,一层就可以令人进入半窒息状态,两层差不多就要命了。
被施刑的人会用浑身上下的力气疯狂的吸气,偏偏却是吸不到任何的东西,那种要命的感觉会令人终身难忘,通常能够在一层纸下挺过盏茶功夫的,都可以说意志十分坚定!
林封谨听那地痞头子的话委实难听,一巴掌过去便打掉了他半口牙,此人居然还要逞强,嘴巴里面骂骂咧咧含混不清,估计林家的所有女性都被他给问候了个遍,林封谨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顺手提刀就将这厮一手一脚的大筋挑断,不顾他的震天惨叫冷笑道:
“爷爷我现在留你一条狗命,今天就要看看哪路神圣抓我进衙门去!”
没过多久,外间就一连声的脚步响,紧接着两个衙役便领着一名穿着朱红色捕头服的大汉急赶了过来,拿灯笼往这边一照,就看见了一干东倒西歪的哀嚎连声的地痞流氓,还有很淡定坐在了旁边石阶上的一个灰发少年。
一名知道内情的衙役心中一慌,立即就大声呵斥道:
“大胆劫匪!竟敢在襄都内行凶!雷捕头在此,还不束手就缚?”
林封谨陡然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衙役被他的目光所刺,居然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林封谨这才淡淡的道:
“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赶了几千里路,跑到这里来一个人对四五个大汉行凶??这位差官,你的眼睛是长在腚眼上的?”
另外一名衙役却听得了“人生地不熟”五个字,立即就冷笑了起来:
“有没有行凶是你说了算的?似你这种狡言善辩的歹徒,上了堂以后老爷第一件事情就是张嘴五十下!”
林封谨冷笑着微微点头,也不理他,然后看着那捕头道:
“这几个人拦路抢劫被我制服,大人也是要包庇他们了?”
那雷捕头冷哼一声,忽然看到了那个被林封谨砍了一只手一只脚的地痞头子,脸色立即大变,反手就抽出腰刀狠狠的斩向了林封谨,怒吼道:
“凶徒还不受死!”
原来那地痞头子却是雷捕头的小舅子,这帮人组成了一个小的利益圈子,专门图谋有钱的外乡人。先是由店铺里面的眼线来确认“肥羊”,然后小舅子带着一帮人负责抢劫,而雷捕头则是负责装好人善后。
一面义愤填膺的拍胸脯说自己一定逮住匪徒,一面还将刚刚抢来的银子还几两给受害者让他们做回家的路费,受害人还免不得感激涕零,真真的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若是那受害人有实力的话,雷捕头则是随便抓个街上的闲汉来抵罪。
这样一来的话,几年下来,他竟然是官运亨通,外加银子也攒了几千两,上司的孝敬送得多,也是很得赏识。
如今雷捕头见到自己的小舅子居然倒在了血泊当中,断了一只手一只脚,昏迷不醒!怎能不焦躁无比?而且以后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搭档?这种事情又是非得至亲才放得下心的!自然是愤怒出刀!!
林封谨看着雷捕头的这一刀,却是瞳孔一下子收缩了起来!这厮虽然品行不良,官位不高,但此时一发难,便知道其实力真的是十分强悍,怎么可能才是个捕头??!
林封谨却是不知道,这雷捕头早年也是个风云人物,乃是止戈学院肄业出来的学生,本来在军中也是叱咤风云,中了武举以后即将去考武进士的强人!
奈何他品行实在不堪,吃空额喝兵血做得太过,又冒领功劳得罪了同僚,结果犯了众怒,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不仅仅是官位没有保住,就连贪赃多年的积蓄为了脱罪,也全部用来贿赂便宜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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