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时机了,只是不知道,那一日还要等多久。
程晗到没听出来程曦的话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道:“此事宫中保密的紧,我也是听七王诉说了一次。”程晗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言道:“好像是先皇后谋害后宫子嗣的事情败露了,先皇知情的当日,便怒血攻心旧疾复发,待略心智有几分清明时,便改了遗诏,重立继位人选,便就是当时的九王。”
“谋害皇嗣?”程曦震惊不已。
“宫中不就是这样,为权争斗罢了。”程晗叹了口气道:“只可怜了无辜的大皇子与二皇子,他们本是一母所生,也就是早逝的先贵妃,她是最早服侍先皇的,在先皇还在王府时,便生了大皇子,可自从入了宫以后,才不过三岁的大皇子就开始体弱多病,不久便殁了,而两年后,那先贵妃又孕有了二皇子,可依旧如大皇子一般在三岁时死去,先贵妃承受不住接连的重创,也不久便撒手人寰,本来人们皆以为是先贵妃体制有恙,生的都是活不长的孩子,可直到九王带了一人到皇宫面圣,这一切才真相大白。”
程晗抿了口茶,压下心头郁气继续道:“那人曾是先贵妃宫殿的侍卫,不巧有一日深夜撞到了一个正在花园偷偷埋药渣的宫女,这才知道原来一直是先皇后派人在皇子的饮食里动了手脚,才致两个皇子体弱不堪。
那侍卫本想面圣禀明真相,不料先皇后行动更是迅速,秘密将他绑了,而后堵严了嘴巴装入给膳房送菜的马车运了出去,先皇后本意欲在郊外无人处将他灭口,谁料路上那侍卫巧然给自己松了绑,且他本就功夫不凡,押解他的几人竟与他不敌,生生让他跑掉了,自此这侍卫便流亡天涯,皇后追杀了他数十年,未想到终还是在皇宫见面了……”
程曦结眉道:“先皇后为何能歹毒道这种地步,才不过是三岁的孩子,她怎么下的去手!”
程曦几乎可以想象出两个孩子的惨状,真是令人痛心。
程晗看着程曦认真道:“这就是女人间的斗争,先皇后为了确保自己的孩儿当上太子,不惜残忍杀害他人,现在的皇后你也要当心,她可是曾家的女人!”
程曦听言不禁喟叹道:“姐姐多虑了,我又不能生育子嗣。”
“这或许也是好事,生于皇家的孩子多不易,看七王你便也知道了,一生假面演绎无能,只为以避灾祸,只曾家的女人心计颇多,你还当小心行事,毕竟过度的恩宠也会招来记恨”程晗攥紧称程曦的手:“以后我远离都城,你独自在后宫之中,也只能靠你自己把握分寸了。”
“嗯!”程曦含泪点了点头。
两人又细细密密的谈了许久。
午时在七王府中用过午膳,又逗了一会孩子,程曦便也要回宫了,再是不舍也终是要分离。
七王府众人将程曦送至门口,看着程曦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宽敞,梧璃,平儿,与安儿也与其同坐。
几人刚在车上坐稳,便听前面车夫道:“禀告才人,奴才在这里捡了一块玉佩,看这材质应是皇家饰物,许是七王不甚掉落的,才人是否要去归还?”
“拿来看看。”程曦道。
那马夫即刻将玉佩递给门边的梧璃。
“怎么看着像是四王的玉佩?”梧璃奇怪道。
“是啊,我也在四王身上见过,但怎的会掉落在七王府?。”安儿亦是不解。
程曦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便对梧璃道:“你下去问问,四王今日可是来了?”
梧璃应了,便下去询问还在门口的程晗,得到答案后又飞速跑了回来道:“七王说,我们在后园与王妃叙话时,四王确实来过,说是给七王送些临别礼物,听说才人在这,也未久留,略坐坐便走了。”
“我们回宫不是刚好路过四王府么?何不顺带去给还了。”一旁不知各中恩怨的平儿建议道。
程曦也未理会她所言,只道:“你们说,这玉佩若是从身上不甚掉落于地,可还会这般完损无瑕?”
“呀!这地上是石面的,若是掉下来必定会碎掉的!”安儿惊道:“难道并非是四王不甚丢失,而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
“奴才什么也人没见到。”车夫连忙解释道:“适才听传才人要回宫,奴才也才刚将马车从马厮牵了过来,只比才人早先一步等候,到了这门口便看到这玉佩了。”
程曦听言不禁蹙眉思索。
“妹妹怎么了?为何还不走,可是有事发生?”程晗与七王也走了过来。
程曦拉开轿帘,说道:“车夫刚才在这里捡了块玉佩,我们瞧着像四王的。”程曦说罢,便把玉佩递了出去。
七王接过玉佩左右端详了一番,不解道:“这就奇了,四王兄今儿上午还与我说,他的随身玉佩几日不见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是四王的玉佩,那便劳烦七王派人走一趟归还,时辰不早了,我们这便告辞了。”程曦挥手:“你们珍重。”
程晗与碧菱亦是含泪挥手,直至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