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见梧璃走远,便转向煜辰问道:“九王怎会知道这些,又是何时知道的!”
“在与你相见的第一面起,便回去调查了。”煜辰微笑道:“当时便很是好奇,你究竟有何本事能让七王嫂对你另眼相看,结果真发现,你确属不凡女子!”
程曦不禁深做了一个呼吸,平静道:“不想九王竟会发现如此之早,那么,九王为何不拆穿于我?而现在又这般与我对峙,九王是想通了么,想告诉贺家?”
煜辰无奈一笑:“你总是这般么?用厚厚的铠甲武装自己,不信任何人?”
程曦被说中心事,不禁低下头去:“谁又不是这般呢,九王不也是一样么!”
想这九王,身处如狼似虎的兄弟之中,终日万般谨慎,甚至以爱好游玩的浪荡心性遮掩,将自身置之度外。而其生父贵为天子,却是害死了生母,这般苦楚,又岂是能够言说即明之痛,而他却要整日做出一副亲友弟恭之貌,又何曾不是带着面具存活于世!
“好一句不也一样么!”煜辰叹道:“我们却有相似之处,但并非完全相同。我出身皇家,身不由己,而你却有的选!这件事我会帮,但不是帮贺家,而是帮你!”
程曦不禁讶道:“帮我?”
“对,帮你,其实我已经在做了。”随后煜辰又道:“不过,想立刻还程家清白,却也是不能的。这几月我在临江郡暗中搜查当年贺府罪证,但遗憾的是,事过太久,人证物证都已不复存在,且那与贺府勾结的现任刺史乃是与贺府的一丘之貉,定也不会轻易招认!我亦不好打草惊蛇,只以吸取早年大水冲毁堤坝之事,做了些简单调查,但收获甚微,不足以辨明你家清白,更不能以此定罪贺家!我所说能帮你的,便是帮你与贺铭泰和离,就让我帮你先出了贺府,再寻其他方法为程家讨回公道,这样可好?”
这番话,姐姐程晗亦是说过,但此话从九王口中说出,却令程曦十分不解,不知其意欲何为,且不知这九王是真心还是假意,便连串问道:“多谢王爷,让王爷费心了。只是,王爷怎知道我的身世?又怎知道贺府便是害我程家之人?还有,王爷究竟为何要帮我?”
煜辰扯了一丝笑容:“你乃是作假户籍,定是好查,贺府不知情,只是因没想到丫鬟出身的你,身世竟会如此复杂,未去深探罢了。不过你放心,我早就暗中将那些破绽为你摒除了,现在贺家便是想起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我亦是对你身世好奇,才去暗查了你家当年变故,却也未料想,竟是贺家所为,于是便串连开来,猜想你是去贺家寻仇的,所以便起了心思,想帮你一把!现在,你就听了我的,先出了贺府再说吧!”
程曦未想到,他竟在许久之前就帮过自己,于是便欠身行了一礼,道:“真要谢过王爷了,
只是,王爷既猜到我是潜身贺府,便可知我不会轻易出去,所以,王爷请不必为我劳心了。”
煜辰不禁拧眉道:“你又何必这般执意,你有没有想过,你过得不好,你的亲人在天有灵,又怎得安宁!办法总是有的,又何必赌上自己的人生!”
程曦面露黯然一笑:“人总有各般活法,我觉得这般值,那便应就是值当的!王爷既是知道程家与贺家的是非黑白,便就请保守这个秘密吧,就只当不知此事。王爷也无需再为我这个无干紧要的小女子费心……啊!”
她话未说完,却突地被煜辰上前一把搂住腰身,将自己紧紧贴于他身上。
程曦心下骇然,这王爷疯了不成!不禁奋力推他,奈何煜辰力气极大,竟挣脱不得,只觉他温热的呼吸浮于自己的面部,不禁红了面庞:“王爷这是作甚!”
煜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双美眸,只见那一汪深潭,黑亮幽深,倒映着自己的面孔,似自己魂魄被牢牢锁在里面,不禁哑了声音道:“你怎的就这般不听劝!你不想让我费心,我又何尝愿意这般劳神!我还想问问你,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妖法,让我自见你的第一面起,便对你挂心不已,本来想借出京远离与你,将你忘却,但怎料,相隔千里,思念却更甚。早上一睁眼,心下首先想到的便会是你面孔,夜里无论睡前还是梦中,更全是你的身影,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为何会这般为你情迷?”
程曦极不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忘却了挣扎,王爷喜欢上自己?这、这可能吗?
煜辰细细的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面容,程曦身上淡淡的馨香,不禁让他沉醉不已。
近一年了,自己日日都想这般,将这具娇躯拥入怀中相守。这期间亦是质疑过、挣扎过、逃离过,但终抵不过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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