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说散,众人一时也就散了,转瞬间,偌大的花厅,就只剩下苏浅和秦诺。
见人都走完,秦诺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走过去将苏浅揽入怀中,轻道:“浅浅,你真厉害。”
“厉害?”苏浅无奈道:“你没见你爹都气成什么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当然厉害?”秦诺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四下看了看花厅无人,将手臂环的更紧:“你若是能做出套让皇后满意的礼服来,有了她的撑腰,以后在秦家,可是再没有人敢对你颐指气使了。”
见秦诺笑容如此轻松,苏浅也就面前咧了咧嘴角,不过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就算有皇后撑腰,以后秦府里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可是你爹心里,肯定恨死我了。”
叹了口气:“秦诺,我并不想和你家里闹得如此,两个人在一起,得不到父母的祝福,这心里,始终是会有疙瘩的。”
秦诺见过苏浅的强势,听着她的话,知道她在自己父母面前的忍耐,全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心中暖暖的,一手拉了她的手往外走,一边缓缓道:“浅浅,你放心,我爹他只是一时之气,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过些日子就没事了?”苏浅有些不信:“就算是明的没事,可是心里,还是会不痛快吧。不是我说,今天你也太冲动了些,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确定你的立场,有些事情,迂回婉转些,也不是非要急在这一时。”
秦诺笑笑:“浅浅,说了你放心,你便放心。那是我爹,我还能不了解,他最是器重才干,你虽然这次看似驳了他的面子,可是却是大大长了秦府的面子。他刚回洛城,这几日难免要有许多应酬,觥筹往来,自然少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夸你,那可是再有面子不过的事情。”
顿了顿,道:“爹也常说,人,有脾气不要紧,最怕平庸。你既是有这个本事,那么就算有点脾气,恃才傲物,那也是人之常情。而我们搬出秦府这事情,他必然是要生气的,这一场逃不掉躲不了,索性不必拖泥带水。”
秦诺说的轻松,苏浅也不由得心里轻松下来:“你对你爹,倒是真的了解。”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秦诺道:“追根究底,爹气的是我,这气,又能保持多久。”
苏浅跟着秦诺往院子走去,这话倒是听的有些道理,秦家父子的事情,自己终归是个外人。没有必要做太多的搀和。而在这事情中,秦诺能挺身而出和父亲抗衡,那自然再好不过,秦扬再气,父子又能有什么隔夜仇。
秦诺笑了笑,低声道:“浅浅,我知道你怕什么,不愿意面对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不管是外面的风雨也罢,是里面的风雨也罢,不会要你挺身拦在前面的。”
秦诺这话说得声音不大,语气却是笃定。
苏浅听在耳中,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里慢慢涌起些异样的情愫。
小五等人此时正心急火燎的等在院子里,一见两人回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了?”小五急得连称呼也省了,拉着苏浅袖子道:“老爷怎么说。”
“没事。”苏浅笑了笑:“莫舒扬的事情,都是他无理取闹,不过看在他新近丧女,情绪失控也是情有可原,老爷也就不做追究,让他们离开便是了。”
小五点了点头,却有些不大乐意的撅了嘴道:“就这么放他走了,还真是便宜了他。好在三太太你也是身手了得,要不然的话……”
要是苏浅当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那今天这事情,可就不是这么轻易解决的了。也不会那么和平的解决。
莫舒扬一旦将苏浅带出秦府,那么这人立刻就丢到了全洛城。一个文弱女子,受了那样的屈辱,就算是能撑下来,秦府和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而受到威胁的莫舒扬,自然不会为田玉瑶保密到底,那这事情会闹得如何收不了场,是不是会变成秦家苏家和田家的家族斗争,就谁也不敢说了。
不管怎么样,苏浅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身也不是个瑕疵必报的人,现在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一团乱得是是非非,更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安慰了小五几句,便道:“小五,你在洛城,住了多少年了?”
小五想也不想道:“我自出生便在洛城,怎么也有十来年了。”
“觉得洛城好吗?”苏浅道:“要是我和三少爷,打算搬去别的地方,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
小五一愣:“搬去别的地方……三太太,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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