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似是有些松一口气的感觉,道:“这一直看着三少爷和太太感情甚笃,怎么说纳妾就纳妾了,我还真怕您出什么事。好在今天看三少爷送太太过来,依旧是深情款款的,想来那姨太太只是因为老太太的命令娶进门的,三少爷也不会放在心里。”
苏浅笑了笑,个中原委自是不方便也没有必要对明婶说的太多,便只是道:“我没事的,让明婶担心了。秦家这样的人家,三少爷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苏浅话说的冠冕堂皇,明婶也就明白的不再多问。只有小五在一旁撇了撇嘴,低了头。
开始的时候她是很为苏浅打抱不平的,所以顺带着看那莫伶雅极为不顺眼,可是昨夜洞房,秦诺却根本没进新房,早上又那么在院子里算是表白心迹的说了那么几句,再看苏浅半阴不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旁观者清。
还是进了书房,在秦府没有吃早饭,小五便熟门熟路的去厨房给她张罗吃的,明婶坐在对面,将这几日绣坊的事情一一汇报。
说起来倒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绣服那生意算是赚了一笔,绣坊的生意又恢复了正常,这些日子,不过也是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意,做些刺绣的嫁衣,香囊锦帕什么的。
苏浅一手撑了下巴,望着面前打开的账簿,没有说话。
明婶是个察言观色的,知道苏浅的的心思,便道:“三太太,其实这几日绣坊的生意还比以前好了,因为大家干劲足了,所以赶工也就快些,也就显得没有什么事做。”
苏浅点了点头:“我知道,明婶你不用解释。这十来天的生意其实并不算太差,可是都是小件,而且收费便宜,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话,扣去开支,万一再遇上些什么事情,只怕只能收支平衡。”
明婶听得也是面色凝重,想了想,犹豫着道:“三太太,我觉得你给工人们的薪水实在高了些,而且生病嫁娶什么的绣坊都要出钱,这样算起来,一年要多出去不少开支,不如……”
苏浅笑了笑,摆了摆手:“节流固然重要,可是开源才是根本。再者了,那些钱毕竟有限,克扣了也没有意思。倒是这些日子要辛苦明婶,与我一起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多揽生意才是。对了,你也对工人们宣布下去,若是有谁能想到有利于绣坊经营的好点子,无论是节省成本的,还是带来收益的,都有赏。”
苏浅说了不必,明婶也不愿意当那恶人,自然的便应了。
苏浅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叠单子,道:“这是我前一阵子整理出来的东西,从过往的名单上看,绣坊也曾经有过辉煌的时候,也接过不少大户豪门的生意,不过后来有些自暴自弃便渐渐的少了。”
“是。”明婶道:“以前,倒也是和不少大户人家有过生意往来,可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那些生意,都已经给别的绣坊抢去了。”
苏浅点了点头:“给抢去了倒是不怕,我们还可以在抢回来嘛。”
明婶的面色有些为难:“三太太,,如今那些生意,大都是大太太的绣庄接了手,我们再去抢,是不是……”
“怕得罪大太太?”苏浅挑了眉看明婶,然后嘴角勾起:“明婶,我进府的日子虽然不长,可是和大太太的梁子结的却不浅。要说得罪,现在大太太只怕是早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顿了顿,冷哼道:“开始的时候,我是想和她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她不领我这个情。既然这样,我也不是一味软弱好欺的。做生意,本来就各凭本事,我前些日子仔细的看了,若论技术,我们绣坊里的工人不会比谁差,又才完美的交了宫里的差事,只要后面广告跟上,应该可以拉回一大批客源。”
“广告?”明婶犹豫了一下,不太明白苏浅的意思。
苏浅笑了笑,拿了茶壶给两人都倒了茶,便将她前些日子的想法仔仔细细的说了。
没过多久,门外有人敲门,原以为是宋早点来的小五,谁知道却是秦诺。
秦诺端着放着点心的托盘站在门外,半点也不尴尬,笑着看苏浅:“我走到一半知道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过来了。想来你这些天不在,今天应该忙吧。”
看了秦诺那样子,苏浅也不好说什么,正好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是上等社会的贵公子,想要打开这个僵局,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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