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容天不要出声,秦诺轻手轻脚的开了房门。
苏浅的思想虽然沉在一堆的比例运算中,可还是几乎立即就感觉到屋里进了人,一抬头,正对上秦诺专注的眼神,愣了愣,道:“你忙完了?”
“忙完了,都回去等了一会儿了。”秦诺觉得自己的语调从来没有过的温和,生怕是吓着了眼前显然还在沉思着的女子。
娶苏浅过门之前,秦诺可是听说苏家大小姐温婉贤惠,内向含蓄的,本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待在屋里,不指望她给自己什么帮助,但求不拖后腿不找麻烦就好,可是谁想到这几日下来,从大太太那样受了责打的苏浅,仿佛整个人变了一般的。
“你特意来找我的?”苏浅有些抱歉。
虽然秦诺的身体差一多半是装出来的,可是在她看来,这样文弱书生的身子骨,就算是没病没痛,那也少劳累的好。何况这样的秋季,风寒夜冷的,秦诺身子不好偏生又不愿意穿多,看起来更显得单薄。
突然有了点怜香惜玉的心思,苏浅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视线,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这也正常啊,虽然这身体才十七八岁,可是前世的她已经二十五往上了,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上五岁的,在那个年代大学还没毕业的男人,又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偶尔产生些什么心思,也没有什么。
可怜秦诺哪里想的到苏浅在心里已经将他归了正太那一类,看了桌上一摞一摞的书,看着她眉宇间难掩的疲倦,道:“回去休息吧,就算事情再多,也不是这急于一时一日可以完成的。”
说了,走到桌边,随意的瞄了眼桌上摊开的账目,却没有太看的懂苏浅在上面点点画画写着的是什么。
不过也没有多问,递上臂弯上挂着的披风,道:“走吧,我让小五准备了夜宵,这绣坊的饮食,吃不惯吧。”
也不知道秦诺是不是要在外面营造他们新婚恩爱的假象,苏浅心里不由得有些疙疙瘩瘩,却还是柔柔笑道:“让相公费心了。”
于是在明婶很是羡慕,容天很是欣慰的眼光中,秦诺和苏浅两人并着肩出了绣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往回走。
回了自己的屋子,喝了碗银耳红枣羹,屋子燃着暖炉,苏浅只觉得秋天的寒意已经全部被隔阻在外了。
看着秦诺还是娴熟的在盆栽里倒着药,不由得上前轻轻碰了碰长势旺盛的一株红掌。
碰上的那一刹那,心里一悸,指尖竟是一痛,不由哎呦的出了声。
“怎么了?”秦诺回脸望她。
“没事。”苏浅已经抽回手来用另一只手揉着,有些掩饰的道:“好像被刺戳了一下。”
秦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苏浅身前的植物:“红掌有刺?”
“不知道。”苏浅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索性道:“可能是不小心碰到边上的枝子了。”
万幸的,红掌旁边,只盆已经零零散散开了些花的梅树。
秦诺哦了一声,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将空药碗放在桌上,回头看了苏浅立在花边,垂着头沉思的样子,竟然涌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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