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亚克,是无法设置穿梭时段,不是无法操控。我们依然可以将他们引导回来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让他们回来?”与之前一样,阿亚克还是无时无刻地关心着那批创世上帝们。其立场的转变以及对上帝们的重视程度,已经超越了他的初衷。
好在,Timing还有一个理智且清醒的人。在芊芷鹤看来,“上帝们”的安危要管,却不必放在首位。特别是这种安危与他们的理想起冲突的现在。
所以他道:“看情况吧,如果世界真的变成我们所期盼的样子,我马上就引导他们回来……其实他们还有一个回来的方法:目前创世机只是无法设置,却并没有丢失之前的设置,它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在最痛苦的时候自动启动引导系统。”
又是“如果”。阿亚克不知是厌倦了芊芷鹤的假设还是对他们的理想丧失了信心,居然泼起冷水来:“那如果世界变得更糟呢?要知道,世界变成我们所期望的那样机率实在太小了。”
“那也不必担心。当他们的内心承受不住过去或未来的世界,他们会痛苦的。一旦痛苦了,就自然会被引导回来。”看来,芊芷鹤早已对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有所准备。所以他才能在看到陈箫消失的那一刻起,心中迅速预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我们的阿亚克,却还是没出息地纠结在上帝们的安危上。以下接二连三的反问句,完全说明了这一点:“非得经历痛苦才能回来吗?就像之前那样?那如果世界并没有变成我们期望的样子,他们也没有觉得痛苦的话,就只能在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永远待下去了?”
“会痛苦的。”面对阿亚克的担心,芊芷鹤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因为……他们是一批心灵如此脆弱的人啊……”
总结句,一针见血。
的的确确,如果这批上帝们不是如此“脆弱”,又怎会被创世机找到啊……
然而,芊芷鹤与阿亚克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有再去谈论过“怎么做”。他们已经从一个操盘者,退变成一个旁观者。这种退守一边的静观其变,或多或少地影响了那批正在“创世纪”或即将“创世纪”的上帝们。
其实吴颜也好周蟒也罢,包括单独行动的陆敬和陈箫,无论已经到过去的还是到未来的,包括目前还驻留在地底世界的人们,他们对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陌生之极的。所以,即使他们这批人再自信再坚强,归根结底,却又都是无助且需要帮助的。
在目前这种创世机设置系统损坏、相位水晶突变、棱镜核心区域焕然全新的节骨眼上,芊芷鹤怎么可以高高在上地袖手旁观?阿亚克又怎可以患得患失地人云亦云?
面对这一切变故,Timing仅剩的两个人始终没有过多在意。他们以为自己尽力保护着这批上帝,也都以为自己没有办法了,因为他们不会修复创世机。这整整几百年的依赖,已经让他们将创世机看作是无法驾驭的天使,而不是一具需要维护的机器——
“瞧啊阿亚克,如今棱镜核心区域的色彩变的多么高雅迷人。加上相位水晶处的白色光柱,照的这片区域金黄灿烂的,炫目的不得了。”
“这光彩真的比以前的黑黑红红好多了。”
“是啊,这才有那么点意思。”
“什么的意思?”
“圣域的意思……”
“圣域……”
“嗯,这种神圣的光彩,给了我一种由衷的自信。我忽然更加肯定,在这里,我们可以改造全世界,创造新的世纪传说。”
刚才所说的节骨眼,在两人眼中看来根本不存在。悠闲畅谈中,也奠定了阿亚克最在乎的上帝们的结局。亦或者,又有多少人知道“圣域”这个词,在另一层含义上象征着死亡……(未完待续)